安澜不敢抬头看他,声音里夹杂着恐惧:“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真的有做防护措施,我每次都有做防护措施。”
她把手按在男人翘着二郎腿的裤管,哽咽道:“医生说,医生说我如果打掉这一胎,以后就可能再,再也怀不上了,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拿这个孩子贪图程家的任何家产,我,我求你......”
程峰忽然就明白她在医院走廊哭什么,是她认为他要踹她的肚子。
“什么时候怀上的?”他语意不详的问道。
安澜:“一个月。”
程峰略一点头,波澜不惊的命令:“打掉吧。”
平淡冷漠的好像是在说:这一道菜我不喜欢,倒掉吧。
安澜泪眼婆娑,不断摇头。
她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可──
程峰清晰明了的告诉她:“安澜,孩子从哪个肚子里出来,我是挑的。”
以她的身份,弄出孩子,传出去那就是他程峰的笑话。
他们这种人,在下一代的选择上向来谨慎。
安澜哀求:“我不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是你的孩子,等孩子出生我也会保守这个秘密。”
她眼巴巴的恳求着,一瞬不瞬的望着掌握生杀大权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程峰看着她紧张哭红的脸,良久没有说话。
这也让安澜察觉到一丝丝希望,“我可以签署文件,我知道程家不是我这种人能高攀的,这个孩子一定不会跟程家沾染上关系,求您,求您,看在......看在我伺候您一场的份上,让我带着这个孩子走吧。”
程峰倾身,缓缓擦拭掉她的眼泪。
安澜受宠若惊也多生出了几分希望,她想养条小猫小狗都能生出感情来,更何况是人与人之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