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业目送老母亲端着饭菜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满脸委屈的模样让身边的妹妹王成秀忍俊不禁，笑道：“哥，你最好还是快点笑几声，要不待会让咱娘看见，又要骂你了。”

“秀儿，你说这叫什么理，当初咱们小的时候也没少挨咱爹揍，现在我长大了，咱娘又不允许我揍儿子，合着受欺负的人就一直是我呗。”

“这叫隔辈亲，当年咱奶奶不也是向着你吗？这么快就忘了？”

“唉。”王成业整理好思绪正色道：“秀儿，最近牧之这小子到底忙什么呢，整天都不见人影。”

“这你算是问对人了，牧之最近可出息得很，正在泡在图书馆书不离手，还经常跟我探讨海外销售的方式方法，非常用功，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能看进去书有鬼了，从小到大就知道耍小聪明，你改天去趟燕京，把那笔钱还给方亭序，还是趁早跟他们划清界限比较好，我看王牧之这小子有点收不回心，免得以后惹出更大的祸。”

“我倒不这么认为，方亭序这个年轻人前途不可估量，牧之要是能跟在他身边学点东西，受用不尽，你何必非要管他呢？”

“再不管怕是要上房揭瓦。”

“哥！”

王成秀罕见的严肃表情让王成业愣住。

这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从妹妹身上感受到这种气势。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牧之一次呢，虽说之前他犯过些错误，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那些钱连人家方亭序都不在乎，还专门特批了一笔钱过来，就是为了能让牧之知耻而后勇，你什么时候能勇敢一点？

这一点你真的该跟人家方亭序好好学习学习，无非最坏的打算是赔点钱，起码现在牧之已经开始主动进行系统性学习，学外语，学营销，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用旧思想看待问题？”

“可他不是那块料，上次那些钱不都让他糟蹋了吗？”

“良将未逢明主，好马难遇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