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砚也不得不留下来照顾生病的二人,而原本由他负责的西行山脉探查任务,则的重任则交给了北风与南风兄弟。
不知为何,苏乐悠和岑玉安二人的症状出奇地相似。
初时皆是咽喉如火烧般疼痛,紧接着鼻塞不通,呼吸全凭一张嘴,彼此间相望,皆是狼狈不堪,言语受阻,也不知这病究竟是谁先传给了谁。
两人相视过后,便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二人病情竟急转直下,纷纷发起了高烧,胡言乱语,额头滚烫如烙铁,令人心惊。
韩知砚为二人细心诊脉,眉头紧锁,心中疑虑重重。
二人的病有些蹊跷,不似普通的风寒。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试探性地为二人施治,又调配了一剂含有黄芩、连翘、金银花等清热解毒药材的汤药,企图退热,然而那高烧却如磐石般难以撼动,即便是平日里效果显著的退热药剂,此刻也显得力不从心。
烧了两日,第三日总算二人的烧是都退了。
而这三日里,陆青禹、陆子衿前往探查的三地都未归府,因路途遥远,一来一回需耗费大半日时光,故皆选择在郊区扎营更为妥帖。
韩知砚从京城带的药材用的所剩无几,便只能亲自前往药铺购置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当他看到前方悬挂着“四诊堂”的招牌时,心中不禁微微一愣。
这不是他师傅名下的铺子之一吗。
他步入回药铺,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他尚未开口询问,便听到掌柜与小二在一旁低声讨论。
掌柜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会这样,这几日前来问诊的,皆是咽痛、鼻塞、发烧的病症,真是奇了怪了。”
韩知砚的眼神瞬间变得警觉起来,他快步上前,低声问道:“掌柜的,你是说近日来,都是发着高烧之人前来问诊?”
掌柜闻言,面色微变,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压低声音道:“不瞒您说,近日镇子上确有不少人突发高烧,症状也颇为相似,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那掌柜的,最早发现的时候,是何时?”
掌柜地打量了他一眼,却似乎有些犹豫,不愿多说,“你是什么人了?”
韩知砚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轻轻放在柜台上,那令牌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
掌柜看到令牌,愣了一瞬,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与惊喜:“是...大师兄?你怎么来冀州了?师傅老人家可好?”
韩知砚微微一笑,道:“师傅挺好的,身子硬朗得很,不过他近几年去云游了,我也难得见上一面。我这次是因为一些私事来了冀州,没想到同行的朋友就病了,症状与你所说的完全一致。”
掌柜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大师兄,你有何看法?”
韩知砚对于他师傅广收门徒,弟子众多,并非都能一一认识,但他们对于医圣唯一的入室弟子韩知砚都是知晓并敬仰的。四海之内的同心堂、四诊堂、回春堂和济世堂,皆是他师傅的门生所开,遍布天下,救死扶伤。
韩知砚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我怀疑是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