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衿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欠了柳家兄妹一份恩情,如今看来,这份恩情不过是别人处心积虑的一场骗局罢了。
苏乐悠抚上陆子衿的手,“子衿,如今你知道真相,也不算太晚。”
陆子衿回握她的手,让她安心。
两人并肩步入侯府,只见刘氏已在大堂中静候多时,神色凝重。
“你们回来了,正好,随我一同前往祠堂。”
祠堂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柳洛烟孤独而脆弱的身影,她正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眼中噙满泪水,却仍倔强地坚持着:“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子衿的事。”
刘氏步入祠堂,直视着柳洛烟:“柳姨娘,关于你与侍卫私通之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柳洛烟的泪水终于滑落,她无助地摇着头:“我真的没有。”
“还在狡辩!”刘氏的声音冷硬如铁,“来人,把那侍卫带进来!”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名侍卫被两名家丁粗暴地推搡着进入祠堂,他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几乎是在哀求:“夫人饶命,世子爷饶命啊!”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氏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颤抖着声音,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是上个月的事,小人那日不慎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这才被柳姨娘引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胡说!我没有!”柳洛烟的声音因愤怒和绝望而变得尖锐。
侍卫却从怀中掏出一件肚兜,双手颤抖地呈给刘氏:“夫人,这是柳姨娘那日留下的证据。”
刘氏接过肚兜,仔细审视,随后命令道:“去柳氏的屋里,取几件她的肚兜来。”
不一会儿,婆子们捧着几件肚兜匆匆赶来,经过仔细比对,无论是针脚还是图案,都与侍卫手中的肚兜如出一辙。
柳洛烟在看到肚兜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遭雷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弄错了人。再仔细打量那侍卫的身形,与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竟也惊人的相似。
刘氏将肚兜狠狠地扔在柳洛烟面前,语气冰冷如霜:“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柳洛烟此刻已瘫软在地,她无助地望着刘氏,眼中满是绝望:“夫人,我是被人陷害的,请您相信我。”
刘氏冷冷地瞥了柳洛烟一眼,转向陆子衿:“子衿,这两个人都是你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陆子衿的目光在柳洛烟与侍卫之间徘徊,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转向柳洛烟:“洛烟,你可愿意跟随他共度余生?”
柳洛烟闻言,如同被雷击中,拼命地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子衿,你不要赶我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子衿的眼神依旧温和:“那不如这样吧,你先去庄子上住一阵子,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