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娘边说边轻轻拍了拍苏乐悠的手背。
“你就放宽心,安心准备做你的新娘子吧。”
苏乐悠长长叹出一口气,“嬷嬷,我知道了,早些睡吧。”
*
翌日清晨,阳光尚未完全驱散薄雾,韩知砚的医馆内已是一片忙碌。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你们这里哪位是坐堂的大夫?”一男子焦急地高声询问。
韩知砚闻声从内堂缓缓步出,“在下便是回春堂的大夫。”
那仆人上下打量了韩知砚一番,见他年纪尚轻,眉宇间不禁闪过一丝疑虑,似乎对这位年轻大夫的医术有所质疑。
“请问,这里有没有年长一些、经验更丰富的大夫?”他试探性地问道。
一旁的刘伯正在抓药的手一停顿,笑道:“这位便是我们的东家,韩大夫。别看他年轻,整条街的百姓谁不知道他的医术高超,起死回生之术也不在话下。”
那人闻言,神色稍缓,但仍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是吗?可……”他欲言又止,显然内心仍在挣扎。
韩知砚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小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不如我先替你把脉,若是我说得不准,不收你的银子。”
“不是我,是我家公子病了。既然如此,就有劳大夫与我走一趟吧。”
韩知砚医者仁心,也不与那人之前的不礼貌计较。取下医箱就随他而去。
他引领着韩知砚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逐渐驶向一处偏僻而幽静的宅邸。
随着马车平稳地停驻,韩知砚在仆人的恭请下,步入了那座略显生疏的宅邸内堂。
宅内景象透露出一种初来乍到的气息,四壁虽已装饰一新,但许多物品显然还未来得及归置妥当,四处散落着尚未整理的箱笼与包裹,透出一股尚未安顿好的忙碌与期待。
这户人家似乎是刚搬进来不久。
他跟着那人去了内堂,“大夫,我家公子正在里面。”
他只见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之上,看不清楚面容。
韩知砚匆匆上前,走近床边,目光如炬,充满了对床榻上之人的深切关怀。
随着他轻柔却略显颤抖的手缓缓拉开床幔,一张熟悉而又略显憔悴的脸庞映入眼帘。
瞬间,他愣住了,所有的担忧与急切在这一刻凝固成了难以置信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