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知晓,这几日京城里,要出大事了。
他未及稍作休整,他便径直走向侯府正堂,高声通报:“侯爷,末将李某有十万火急之事,亟需面禀!”
武安侯对于李副将那么快回京,神色一凛,即刻命人将他将引入书房。
听闻一切,武安侯眸子深沉,充满愠怒。
“她竟敢如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此刻他出难以遏制的愤怒。
他未曾料到,苏乐悠非但未能如他所愿成为棋盘上的棋子,反而挣脱了束缚,以自己的方式上演了一出“逃出生天”的戏码。
这份意外的变故,无疑让原本精密布局的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可查清是何人助她逃走的?她一个女子,不会武功,根本不可能逃脱的。”
“属下无能,并未查到端倪。”
“那群山匪呢?”
“他们并无可疑,属下已经调查,他们之前的确一直在那座山头打家劫舍的。”
武安侯沉思,开口道:“难道说,真的是巧合?她也是正巧逃脱的?”
“依属下看,的确如此。”
武安侯有些后悔太仁慈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下狠手以绝后患的。
“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回京。你多派些人手,守在城门,见到人,若是带不走她,那就不留活口。”
李副将眉头微皱,心里担忧起苏乐悠,希望她走了就别回来了。
外头传来下人恭敬而急促的禀报声:“侯爷,皇太孙殿下已至府门外,亲自来访。”
武安侯闻言,面色微变,随即迅速收敛起所有情绪,亲自步出书房,迎接这位尊贵的储君。
武安侯躬身行礼:“臣武安侯,参见皇太孙殿下,千岁千千岁。”
“侯爷请起,无需多礼。”穆骁温和地抬手,示意武安侯免礼,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关切,“孤今日不请自来,实则是为了寻访子衿。近日朝中未见其身影,心中甚是挂念。”
武安侯闻言,面色微显难色,犹豫片刻后,轻叹道:“殿下有所不知,子衿他……这几日身体抱恙,正在静养之中。”
“病了?可严重?是否需要孤即刻传召太医前来诊治?”穆骁闻言,眉头紧锁。
“殿下厚爱,臣感激不尽。但此乃小事,不敢劳烦殿下费心。”武安侯连忙推辞,同时轻咳几声,以掩饰内心的复杂情绪。
他随即转向身旁的管家,低声吩咐道:“去将世子请出来吧。”
管家领命而去。
祠堂内,陆子衿已数日未出,面色苍白,身形更显消瘦。
案几上的饭菜早已凉透,未曾动过一丝一毫,管家望着这一幕,不禁暗暗叹息。
周叔是府里的老人,也是看着陆子衿长大的,自家这位少爷的脾性,既倔强又固执,却未曾料到他会如此折磨自己。
管家对守在祠堂外的南风说道:“南风,太孙殿下来了,侯爷请世子出去见客。”
南风闻言,点了点头,向管家抱拳道谢后,便转身进入祠堂,轻声唤醒了陆子衿。
经过一番劝说与准备,陆子衿终于换上了一身整洁的衣衫,随南风前往前厅。
当穆骁见到陆子衿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眼前的陆子衿与往日判若两人,脸色苍白,身形消瘦,连从前合身的衣服都显得空荡荡的。
他心疼地上前几步,关切地问道:“子衿,你怎会如此憔悴?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