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为此大发雷霆,将他锁了起来,骂也骂不醒他,打也打不动他。
这两日,刘氏都已经振作了起来,可陆子衿倒是哭昏过去好几次。
甚至这几日水米不进。
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只香囊,那是苏乐悠亲手所制,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她的柔情与爱意。他颤抖着将它贴近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她的温暖与呼吸。
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时分,她依旧笑靥如花,站在他的面前。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今生今世,他都已经失去了他的悠悠。
陆青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开门。”
守卫面露难色,犹豫道:“大公子,侯爷有令,小人实在不敢……”
“我意已决,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你们无需担忧。立刻开门!”陆青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门扉缓缓开启,光线透了进来,照见屋内一片狼藉,陆子衿孤身一人,蜷缩在床上,手中紧握着那只香囊。
陆青禹步入屋内,目光冷峻,直视着陆子衿,声音冰冷而坚定:“陆子衿,你若还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就该从床上爬起来,而不是在这里沉溺于过去,睹物思人。”
陆子衿的眼神空洞,仿佛没有听见陆青禹的话,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手中香囊的摩挲动作。
陆青禹见状,语气更加严厉:“你可知道,听雨轩的那场大火,并非偶然的天灾,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陆子衿耳边炸响,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
他原以为那是一场不幸的意外,府内下人也说是听雨轩小厨房的疏忽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因为是大晚上,所有人都在睡觉,发现手已经蔓延到了苏乐悠的屋子。而他的姑娘向来睡得沉,才没跑出来。
未曾想竟是人为的阴谋。
“你……你胡说!”陆子衿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试图反驳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亲自去查证过,乐悠的屋内被人浇了桐油,这是纵火无疑。”
陆青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陆子衿的心房。
陆子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喃喃自语:“桐油……怎么会……”
陆青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了解的苏乐悠,她虽外表柔弱,但内心坚韧不拔,绝不可能选择自焚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这背后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错,她的悠悠一直很坚强。
那是谁要治她于死地!
突然,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过——柳洛烟。
联想到南风几日前提及的水月庵之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是柳洛烟?”陆子衿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是她找人放的火?前几日,她们发生过争执。”
陆青禹闻言,眉宇间紧锁,神色凝重。
他缓缓开口:“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直接指向宁远侯府,或是柳洛烟个人。但按照你所说的情况,以及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她无疑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