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砚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似是在寻找一丝慰藉。
“韩大**身体,近来可还硬朗?我总是放心不下,时常挂念。”
“阿**咳疾,确是老毛病了,虽经年累月,却也渐渐习惯了。只是我身为医者,却未能彻底根除她的病痛,心中常有愧疚。”韩知砚自责道。
苏乐悠连忙安慰道:“韩大哥切莫如此自责,大娘年轻时受的伤,伤了根本,非一日之寒,便是当年的医圣,也未能治愈。况且,这些年来,在你的精心照料下,大**身体已是大有起色,这已是难得之喜。你的医术与孝心,早已是众人皆知,何须妄自菲薄?”
“悠悠,你总是这般善解人意,让人心生欢喜。”
苏乐悠从小对他是敬佩的,韩知砚本就大她五岁,更何况他的母亲韩大娘曾是她的乳母,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熟络的。
在她心里,他一直就像自己的兄长一般。
“韩大哥,你不仅医术厉害,做首饰也是了得。上回你给我的簪子我很喜欢,只可惜,里面的那药粉已被我用尽。”
韩知砚的眼眸在得知苏乐悠已使用**的瞬间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他迅速理解了,她那时候一定是遇上危险了。
“悠悠,你是侯府的表小姐,是谁欺负你?”
苏乐悠想着赵芷柔因为和侯府马夫一事,如今京城好儿郎都没人和她议亲了。
前几日还听姨母谈及赵家将她送给某家达官贵人做小妾的事,她也唏嘘了一阵,“那人已经有报应了。”
韩知砚闻言,眉头紧锁,京城的暗流涌动远非江南水乡所能比拟。
“京城的斗争远比我们江南多,悠悠,如今你没了婚约,不如回去吧?江南也有不少好儿郎的,何必来京城掺这浑水。那种高门大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苏乐悠又岂会不知道,若是没有遇上陆子衿,她和陆青禹退婚后就会向侯府辞行。
可是如今,她还真舍不得,放不下。
“韩大哥,我……”她欲言又止。
韩知砚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情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隐约有了大胆的猜想,“你有喜欢的人了?”
苏乐悠抬眸看着他,虽然没回答,但是韩知砚从她的眼里读懂了,她有。
此刻韩知砚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以兄长的温柔与包容掩饰内心的波澜,“悠悠,你长大了,居然有秘密不告诉我了。”
他继续引导,“他是哪家的公子?可告诉兄长他是怎么样的人?”
他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心中却翻江倒海。
苏乐悠想到陆子衿,面色绯红,“韩大哥,他...”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很是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