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迅速转移至一艘装饰华丽的大船上,顺流而下,向着江南的方向进发。
而远在前方的陆子衿,已连续奔波五日,距离江南已近在咫尺,却依然不见苏乐悠的踪迹。
他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忧虑与不安,仿佛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不去。
这份担忧,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路上还没有见到侯府的车马,他觉得事情似乎不寻常,他越来越开始担心她遇上了意外。
他好想她,好担心她,他摩挲着自己腰间的香囊,真想快点见到人。
陆子衿风尘仆仆地抵达了江南,心中满是对苏乐悠安危的挂念。
他首先踏入了苏府的大门,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厅堂之中却未见苏乐悠的踪迹。
苏父见状,连忙迎上前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陆世子,你怎么来江南了?我收到你母亲的信,说是乐悠一人回来的。”
陆子衿强压下心中的焦急,礼貌地回应道:“苏伯父,我父亲担心乐悠的安危,思索了一夜,还是决定让我亲自护送乐悠妹妹回来的,只是我因着晚了一日出发没与乐悠妹妹同行。这沿途我却未曾见到她的马车,心中甚是担忧。”
苏父闻言,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解释道:“世子爷不必担心,乐悠她一切安好。今早我才收到人传来的口信,说是她们在路上遇到了山贼出没的地段,为了安全起见,便改走了水路。水路虽然慢了些,但胜在安全稳妥,想来再过几日便能到家了。”
听到这里,陆子衿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松了一口气,暗道人没事就好。
不过,他心中仍有一丝疑惑,上次宁王已经剿匪了,这一路行来,他也并未听闻有山贼出没的消息,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但他并未多言,只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苏父见状,体贴地说道:“陆世子,你这一路奔波劳累,定是辛苦了。我这就让人给你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你先好好休息一番。”
陆子衿感激地点了点头,随着下人的指引,来到了苏府的后院。
房间还是上次他住的那间,布置得雅致温馨。他收拾完自己,便悄悄去了她的屋子。
她的屋子里因为长时间没人住,格外冷清,但却很干净,看得出下人们是打扫过的。
他走到她的梳妆台,上面还放着没用完的胭脂水粉,几支漂亮的珠钗,那些珠钗的做工都是极为考究的。看着这些,就如见到她的人一样。
他自嘲道:“陆子衿,你真没出息。”
既然苏乐悠还要几日才回来,那他就先去办正事。用过午膳,他直奔吴知府府邸而去。
吴知府早已得知他的到来,亲自出门迎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陆大人,您终于来了!今晚下官就安排人带您去查看那处矿脉的情况。”
陆子衿微微颔首。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
陆子衿步履稳健,在吴知府谦恭的引领下,缓缓踏上了通往隐秘矿山的崎岖小径。
月光如水,洒满了蜿蜒曲折的山路。
马车在轻微的颠簸中缓缓前行,不多时,一座巍峨的大山赫然映入眼帘。
正当此时,一位身着劲装、神色肃穆的男子自暗影中走出,正是吴知府的心腹,他迅速上前,躬身行礼:“参见叔父,恭候多时。”
随后,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陆子衿,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与好奇。
吴月白是吴知府的亲侄子,比吴知府的那不学无术的儿子更为踏实机敏。
吴知府适时提醒道:“月白,还不快见过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