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有贵客到访,陆世子特来求见。”小厮匆匆跑上台阶,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与恭敬地禀报道。
赵尚书与王氏闻言,相视一眼,随即整理衣襟,抬脚迈出门槛。
陆子衿身着华服,手执精心挑选的礼盒,步入尚书府的大厅,举止间尽显世家公子的风度翩翩。
他目光温和,面带微笑,向赵尚书与王氏行礼道:“赵伯父,伯母,子衿昨日因贪杯过量,不胜酒力,先行回府,未能亲自向您二老道别,实属失礼,特来赔罪。”
赵尚书连忙上前几步,扶住陆子衿的手臂,笑容满面地说:“陆世子言重了,年轻人嘛,难免贪杯,况且你我两家交情匪浅,这些繁文缛节就不必太过在意了。”
王氏在一旁也适时地搭话,笑容温婉:“是啊,子衿,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礼物就不必了,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陆子衿轻轻摇了摇头,将礼盒递上前,诚恳地说:“这礼物是我精心挑选的,虽不贵重,但代表了我的一番心意。另外,我还特地想见见芷柔,不知是否方便?”
赵尚书闻言,笑容更加灿烂,拍了拍陆子衿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方便,当然方便。芷柔就在内堂,你且去吧。她要是知道你来了,定然高兴。”
陆子衿向赵尚书与王氏再次行礼致谢,随后转身向内堂走去。他近来频繁出入尚书府,早已是轻车熟路,无人敢拦。
望着陆子衿离去的背影,赵尚书不禁对王氏笑道:“你看,我就说子衿对咱们芷柔是有心的吧。这不,一出事就急忙赶来赔礼,还特意要见芷柔,这不是情爱又是什么?”
王氏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之前的疑虑似乎渐渐消散。
陆子衿站在尚书府外的一棵老槐树下,手中紧握着从赵尚书书房中巧妙取得的半张矿脉图。
这些时日以来,他都以赵芷柔未婚夫的名义,多次出入尚书府,就为了寻找这么个机会。
夜幕降临,陆子衿换上一袭夜行衣,悄然前往长孙殿下穆骁的府邸。
书房内,烛光摇曳,穆骁正埋头于案牍之间,见陆子衿到来,他放下笔,走了过去。
“外面下雨了?”
陆子衿擦拭着身上的雨水,嘴里含糊地“唔”了一声作为回应。
“怎么今日过来了,可是有进展了?”穆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殿下,幸不辱命。矿脉图已全,位置已锁定。”
陆子衿小心翼翼地将尚书府取出的半张地图与徽州知府衙门所得的另一半拼接在一起。
随着图纸的缓缓重合,一条清晰的矿脉线路显现,铁矿的具体位置终于被锁定。
“这是上次徽州发现的半张,原件在我爹那里,我临摹了下来了。这半张是今日我从尚书府中窃取的。”
穆骁仔细审视着地图,眼中闪过精光,“子衿,你果然不负我所望。此铁矿若能为我所用,则大业可期。”
“殿下,这只是第一步。你知道的,为了您的宏图大业,我一直在筹谋,甚至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我知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甚至与那个刁蛮的赵小姐虚情假意,如今你总算可以收网了。”
窗外,一道闪电骤然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陆子衿的脸庞,他的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