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黄连药用价值再好,那也是苦的。”他恐怕在讽刺孟珵身世凄苦。
“可能别人看他是苦的,他自己不觉得呢。”孟珵说。
沈南知呐呐,他这是在借黄连来比喻自己,她倒为自己之前的狭隘脸红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将来想起来后悔就行了。”
“你对随洲也是这样想的?”孟珵问,“不想将来想起来后悔?”
沈南知耸耸肩,“很可笑对吧?”
她想过千百条他接受宴薇的理由,没想到是因为对方对感情不认真让他没有负担。
原来她的感情一直让他有负担。
一个对别人的感情都有负担的人,你还能对他抱有什么期待呢。
孟珵摇头:“你见过的人还不够多,怎么认为自己跟别人没可能呢。”
沈南知还以为他在司砚说话,便道:“你说的对。”
两人回去时,孟随洲站在二楼走廊处,举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沈南知上楼,他下来,“几朵花便让你心神荡漾了?”
她哽住,仰头看他,“这个季节的月季,多稀奇。”
孟随洲停下脚步,他的肩膀几乎要擦到她的,“前一个司砚,后一个孟珵。”
他想问她,那他的位置在哪?
又算什么?
“你倒是受欢迎。”
“都是哥哥教的好。”沈南知语气僵硬,脸上的笑是嘲讽也是自嘲。
孟随洲以前不相信什么是报应,上次她也是在这问自己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