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洲放的行李,她下楼订房,忙完上来发现东西全部都在他的行李箱。
她敲门,没一会门打开,他浑身上下就裹了一条灰色的浴巾,头发上的水珠还在不断往下滴。
沈南知深呼一口气,心里对自己说,再漂亮的妖孽也是吃人的,然后平心静气地去翻自己的东西。
吹风机嗡嗡作响,她听见声音停了,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她站起来的瞬间,背后一暖,他从后面环抱上来,“枝枝。”
“别发疯。”沈南知浑身僵硬得很,如果他身上水珠什么的没擦干净,她还可以故作嫌弃。
可她,好像也是有感觉的。
他唤了一声后便没了反应,她转头去看,只见他笑意吟吟的,“你耳朵真红。”
“你讨厌。”沈南知又气又急,想捂耳朵,东西掉了好几样都不顾地往外走。
孟随洲一边捡一边跟过去,两人就在对门,他一手**快要关上的门,又哎哟了一声,门立即就开了。
沈南知自知被他戏弄,一脸怒目地问,“你说,来德镇到底来干嘛的?”
“你觉得我来干什么的?”孟随洲预判到她会恼,混不吝地解释道,“没准我爸看我们两个在广城工作辛苦,给我们放假呢?”
“我不来,你就用这种办法。”她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不来这边,难道你还想在家里掺和不成?”孟随洲最知道她的性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不如把人带出来。
沈南知陷入两难的境地,之前跟孟珵一起去宴会,走得近了些,回去的路上孟母话里话外都是指点。
她在孟家能站在孟随洲这边,能保持中立,一旦歪斜,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在利益面前,感情是要让步的。
看她不说话,孟随洲又过去温声道:“家里乌烟瘴气的,我也不乐意待,我们在外面散心不好吗?”
他保证再三,沈南知确实不想待在锦城,可她也没有任性地像他这般说走就走,天高皇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