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左右为难,最后还是接了花,拿过去之前,她问了孟母,得到准确的答复才抱着花过去。
孟母神色看起来不错,只是眼神变了,除了平静和宁和,好像还有一种另外的情绪在里面。
不像是释然,也不像是怨怼。
孟母抱住鲜花,还没放到桌上已经拿起卡片,孟父写的行楷,他的字很不错,字里行间都是心意。
“亏他还记得今天是我们去注册孟氏的日子。”孟母笑着合起卡片,又拿出钱夹放进去。
沈南知看得目瞪口呆的,孟父和孟母都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我跟你孟叔,爱是真爱过的。”孟母摸摸沈南知的头,像是解释,又像是陷入另外一种回忆,“恨也是真恨过。他恨我一心只有事业,我恨他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闻言,沈南知颇尴尬,孟父也算是她尊敬的人之一,她还不太习惯去倾听别人的隐私,特别是当事人面前。
“我们现在也爱。”孟母叹口气,“只是爱太过伤人。”
“阿姨......”沈南知出声,还没来得及安慰,孟母拍拍她的手。
“南知,以前我总劝你,等等随洲,他有一天回头就好。”孟母道,“可是回头又能怎样,那些伤害的,就能因此抵消吗?我等你孟叔悔改不知道多少次,可结果呢。阿姨现在完全不管了,你跟随洲的事情你自己做主。”
“如果觉得没必要,就这样吧。”
沈南知沉默着,没发一言。
那天之后,沈南知已经将孟随洲彻底革除自己的生活,日子照常过着,她和林伊她们一起,也很开心。
到音乐会这天,祁茗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门票,她带着林伊一起,挤到沈南知和孟珵中间。
几人一起进去,后面一人检索门片,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