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压抑的人,内里越疯狂。
沈南知回到家时,家居和服装店已经把东西都送来了,她看了一眼上楼洗澡,出来时正好电话响起。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呆头呢?”孟随洲边扯领带边问,哪怕是很死亡的角度,他的颜值也依然抗打。
“下面吧。”沈南知擦着头上的水珠,他话音落下,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孟母挑的这房子还是太大。
她在里面空空荡荡的,好像怎么都填不满一样。
孟随洲早已听祁茗说了下午的事情,他一直到现在才打电话,昨天晚上的气他并没有消。
“那天我想跟你去挑家具的,可你拒绝了我。”他略有些疲惫地说,“我才让祁茗约你的。”
他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洗脸,哗啦的水声冲淡了一些话语里的苛责,“我知道你不是吃醋才跟祁茗生气的,因为因为你不会。”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沈南知擦着已经挤不出一点的头发,她想自己到底是不会吃醋还是不会生气呢?
这两者中间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她又想到祁茗跟她说的话,“人如果一味地沉湎于过去当中,何尝不是对现在的一种亏欠。”
沈南知想着,感觉脑袋一阵一阵地钝痛,这种感觉她最近并不陌生,疼一阵之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似的。
她下楼时,红姨一脸焦急地说,“南知啊,猫好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