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本来就人丁单薄,你们两个也要努努力,乘年轻,生个一儿半女的给你爸妈带带,省得他们太闲。”孟曾进缓缓扇着扇子。
“......”在这个家里,敢跟孟曾进辩驳的也只有孟随洲,他生气时,孟母也要避其锋芒。
“老头儿,你别急啊。”孟随洲道,“没准我爸过几天就给你带个回来了,到时候阖家团圆,不怕不热闹。”
孟曾进气得把扇子都扔出去,不过没砸到孟随洲,“你你你,说什么胡话呢,一把年纪还这个性格,南知,你也不管管。”
“我......”
“我什么我。”孟曾进厉声说,“我看你也没什么病,我给你开调理的药,两个星期一副,吃完我再给你看。”
沈南知本来想着下午走的,一场大暴雨打乱了计划,孟随洲感冒的趋势加重,大伯母也在一旁劝再留一晚上。
如此,只好住下。
孟随洲一生病就格外沉默,她倒是想起很早以前的事情,他还小的时候一次出水痘,孟父和孟母都忙,竟没一个人注意到。
还是沈母带沈南知去医院,顺带看了一眼他,才发现衣服下面的皮肤都被挠破了。
沈母给他格外优待,沈南知坐在凳子上打点滴,他是被抱着的。
他精神堪堪转好后说,“你爸妈真好,反正我爸妈也喜欢你,要不我们换换吧。”
沈南知把熬好的药端过去,他怏怏躺在床上,手里翻着她那本书。
“起来喝了。”她推推他。
孟随洲翻身起来,看着那黑乎乎的药直皱眉头,又看沈南知脸色难得比平时好点,干脆一口喝完。
“糖呢?”他把碗递回去。
沈南知倒是忘了这茬了,说道,“你几岁了,吃药还要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