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洲思索良久,突然沉默了,他反常态地没有再跟沈南知争吵,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沈南知收起低声的纸张,看到一张时她突然一愣,上面画着的是正在开会发呆的她。
当初她学艺术,孟母管孟随洲很严,他想出去偷玩,就跟着报了一样的班。
学了大概只有半个学期,线条凌厉张扬,自成风格,他偶然在学校画过一次,当时的女生都以他为其画一张为傲。
她一次听他说,“我可不像你,什么都能画,我只画我喜欢的。”
沈南知看了半晌,收起了那张画。
......
正如孟随洲所说,沈南知确实怕自己后悔,可他不知道,她更怕重蹈覆辙。
或许他一开始的想法没错,爱情什么的太伤人,两人当个兄妹或许能更合适一些。
她现在搬出孟家,除却偶尔跟林伊她们玩一下,其他时间都是独来独往。
晚上依然睡不好,整宿的噩梦,她居然梦到了孟随洲,他是几年前的样子,比现在更张扬些。
画面一转,孟随洲打着拐杖,脚上缠了绷带,俊逸的脸上满是怨怼,“我差点死在国外,你居然跟孟珵在家里苟且,他就是想抢走我的东西。”
“什么苟且?”梦里的沈南知远比现实鲜活,“你少胡说八道。”
“你还不承认你们在一起了?”孟随洲杵着拐杖,以一种艰难的姿势把她压在墙上,“沈南知,你没良心,一点都没有。”
说着这话,他的眼眶突然红了。
沈南知听到门铃声,猛然惊醒,发现天光已经大亮,下楼看到有人提了袋东西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