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一样的。”孟随洲思索她多少应该消气了,“那天声音大是我不对,要不这样,你吼我,一次够不够?”
这样耐心哄人的他,又端着那样一张脸,沈南知沉吟半晌,说了句文件有什么问题再叫她。
孟随洲一拳打在棉花上,看她利落出去的背影,手一扬,文件散了一桌子。
......
沈南知去到孟母新搬的房子时,居然看到了给她和孟随洲留的房间。
房间布置成新房的样子,大红的床单被套,桌上摆放着几张她和孟随洲从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合照。
她拿起一张,孟随洲穿着红色的球衣球鞋,一脸神采飞扬,手搭在她肩膀上,在拍摄不到的角落,他揪着她的马尾,等拍摄一结束,他便拉松了她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怎么布置。”孟母说,“想到什么就放什么了,到时候可以收起来一些。”
沈南知摇摇头,一脸满足地说,“不,我很喜欢。”
孟母这样对待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和孟随洲二十多年的人生都纠缠在一起,照片只是那短暂的一瞬间保留下来,还有很多记忆都在心底。
那些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了根发芽,成年累月地茁壮成长,再想拔起,除非舍掉半条命。
孟母也没叫孟随洲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大多都是沈南知的口味。
当孟母提到去拍结婚照的事情时,她应承了下来。
吃完饭时,孟母送沈南知下楼,那辆白色的库里南已经停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