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佣人在收拾桌子,孟父看向孟随洲,“明天跟我去慈善拍会,有几家的千金也会去。”
孟随洲嗤了一声:“怎么我妈操心这事,你也操心?”
“在股东那里,你并不占优势。”孟父平铺直叙地说。
孟母现在闹着跟孟父离婚,如果真离了,股权被分割,强行让孟随洲进入公司高层,反对的人势必会增加。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他的儿子,得为其谋划。
孟随洲单边挑了挑眉,状似无意地问:“你真的要跟我妈离婚?”
孟父一拍桌子,再斯文的人生起气也带了几分怒意,“什么叫我想离婚,明明一直闹的是你妈。”
孟父顺了口气,还是决心好好说:“她想为你争取最大的权益,为什么你不能理解她的心呢?”
“这权益谁爱要,谁要吧。”孟随洲道。
孟父气的不行,当场撂下话,让他明天收着点,然后走了。
沈南知坐在那凳子上,有些煎熬,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应该说点什么,可嘴就是张不开。
他从孟随洲没有什么表情,看什么都云淡风轻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意思——他不想他们离婚。
一个人无论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可能都无法面对父母离婚这件事,要她自己也不行。
好在沈父沈母很恩爱,他们在沈南知的记忆里也是一直如此。
晚上,孟随洲房间的游戏声很大,沈南知吵得睡不着,发了信息过去也没回,不知道看见了没有。
过了半个小时,声音突然停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静的可怕,她又有些担心起来。
下楼一看,孟随洲居然坐在中岛台那边喝酒,她走过去,他已经喝了半瓶。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脸色,脸上棱角分明,偏一双眼睛已经开始迷离,带着些水雾,看人的时候好像要把对方灌醉。
他轻轻抱住沈南知,带着三分笑意说:“他们终于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