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几乎失语,本来打算多陪孟母一会的,当即拿起包说自己有事出了病房。
回到学校,她去雕塑室,李含刚要离开,看见她又坐了下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他说。
沈南知浅笑一声,“我在微信上跟你说了有事,你怎么还等。”
“闲着也是闲着,练练手挺好的。”李含说。
最近有一个国际雕塑大赛,沈南知的作品初赛入围,那笔奖学金很多,李含说想试试,日日在雕塑室苦练。
创作这种事情,沈南知其实能指导的不多,过度参与会破坏原创作者的构思,不过既然答应了,她也是天天都来。
她似乎是想找点事情,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李含的作品是一个浑身被束缚的人,他扬长避短地用雕塑泥砸出一个人性,五官模糊,极具狰狞,确实很符合他想要的那个主题。
沈南知在适当地方帮他添了几笔,说起上次的事情,“林郝他们其实没有恶意的,他大部分时间都用钱来摆平事情。”
李含在画雕塑的眼睛,闻言停下笔,挤了挤嘴角,“你说的是林郝,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在为孟随洲开脱。”
“我......”沈南知心里最深处的想法被戳中,话语不免有些含糊。
“无论他跟宴薇怎么样,让你伤心了,他就配不上你。”李含沉声说,“我虽然没交过女朋友,却知道她应该是开开心心的。”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沈南知下意识否认。
李含低头抿着唇,笑得几分无奈,“南知,我挺喜欢你的,虽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不要拒绝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