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洲木着一张脸,一晚上没休息,下巴上冒出很多青青的胡茬,他有些倦倦倦地说,“我睡一会。”
“我们叫代驾吧。”沈南知还是没办法克服心理的阴影,“或者你把车停这,打的过去。”
孟随洲实在困,也没坚持,下车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坐上去。
沈南知坐他旁边,正想说为什么孟姨生病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晓,肩膀一沉,他靠在了她肩上。
他人高,沈南知不得不坐得笔直才能承受住肩膀上的重量,让他睡得轻松一些。
没一会,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沈南知隐隐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就算是果酒也要喝最低度数的人,为了生意也喝了不少。
看得出来,宴薇在他心里的份量。
孟随洲打小在学习上不算勤奋,要不是孟母天天紧盯着,沈南知觉得他早玩物丧志了。
不是说不够聪明,而是总有更有趣的事情吸引他。
高二闹那一出几乎到了要被退学的地步,沈南知不知道他那根经受了刺激,突然发愤图强,短短一年时间,家里的补习老师没断过,他竟也考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
然后又开始混日子,浪到没边。
还没毕业就开始创业,第一桶金还是问沈南知借的。
这么多年,两个人来来去去,当真能划分得清楚吗?
到医院是七点多,沈南知推门进去,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两人差点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