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反应过来,镯子已经挂在她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加上孟随洲指尖的温热,她不由得往后一缩,他拖住她的手腕才没磕到。
“看看怎么样?”他缓缓端起一杯茶慢慢抿了一口,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神色。
玉镯赤如鸡冠,通透得没有一丝杂质,衬得沈南知皮肤越发白,她有些受宠若惊地问:“为什么给我?”
“喜欢吗?”孟随洲放下茶杯,她手腕很细,今天穿的又是一件白色的新中式旗袍,婷婷袅袅,越看越相配。
“太贵重了。”沈南知想了想,便要褪下。
孟随洲垂了垂眸子,低笑道:“谁说是给你的,都说人养玉玉养人,你性子温和,养玉最合适,等养好了我可是要送人了。”
他这么说,沈南知更不可能留,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一整个顿住。
“宴薇那个剧,谈了三个月,最终才确定。”他说。
“你什么意思?”沈南知觉得镯子贴着皮肤,怎么都捂不热,寒意直往心里钻。
“仅凭一句话否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他寒声道。
沈南知打断他,“你觉得是我做吗?”
她笑,几年前和几年后又有什么区别,人心都是偏的,“还是你觉得是我指使林伊做的?”
孟随洲一言不发,好像沈南知说中了他心里所想。
沈南知彻底被气到,说出的话也口不择言,“是,我有足够的理由针对她,拿捏别人的人生,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