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漠然的态度让潘迪轻微地打了个寒噤,她太阳穴附近的血管都涨得一跳一跳的。
潘迪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像是小时候玩游戏一样,在机舱里拆着钢管。
凌晨1点,天黑得像锅底,没有半点星光。
沙漠公路刮来寒冷刺骨的西北风,风里夹带着砂砾,打在脸上像是角磨机蹦出的火星子,刺痛难忍。
而我们的飞机在剧烈的颠簸中起飞了。
段忠坐在我的身边,机身上的胶布发出簌簌的声音,让他紧张的情绪一直没有消散。
而连抓带骗搞来的十三个老黑虽然都戴着手铐,但却很兴奋地趴在窗户上往外面看。
飞机钻入云层,横冲直撞的气浪,把机舱里正在欣赏风景的老黑们像炒菜一样颠了起来,又给摔下去。
而我系上安全带,半躺在座位上,把康帅夫方便面捏碎,撒入粉包后当干脆面,边吃边看这滑稽的一幕。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叫班苏的城市,那儿已经算是中非的腹地。
因为属于内陆城市,所以与那些港口城市比起来,没有什么投资优势,这个城市并没有过多的开发。
在金沙还能看到富人区大片大片的小洋楼。
但是在班苏,能用空心砖水泥楼板建房子的,就已经算人上人了。
大多数人还住着泥巴房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