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尸体烧的并没有那么干净。
再加上有时候死的人比较多,烧的时间还不够,这些尸体往往刚烧到外焦里嫩,就扔到河里面。
大家都知道,炭烤的肉,嘎嘎香。
所以在印国经常能看到,上游抛尸,一大群野狗在下游等着。
有些狗等不及了,就跳进河里边游边吃。
整条河就成了“杂碎汤”。
而网上鼓吹恒河水原始纯净的,有一个算一个,非蠢即坏。
雷恩抱着他弟弟在前面,走走停停,抱累了想歇会,可看到尸体肉眼可见地变质,就又匆忙地背起来。
最后我们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在距离医院十多公里外的郊区,找到一条几米宽的河。
我和段忠又去附近找了几辆停在路边的车子,偷了一些汽油当燃料。
火着起来之后,很快就把尸体吞噬,那孩子越烧越小。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尸体就变成了焦炭,之后雷恩亲手把他弟弟的尸体推进了河里。
忙完这一切后,我给他递了一支烟,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节哀顺变。”
雷恩眼泪哗哗地流,长叹一口气后,满脸感激地看着我说道:“林先生…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谢什么,当初钟正华满金沙找我,你不也帮过我一次。”我吸了口烟,摆摆手,但随即话锋一转,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当初你送一个人上方舟,最起码也要几百万美刀,怎么现在连救命钱都拿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合作的那个拉美帮呢?”
雷恩听到这话,整个人相是泄了气的皮球,沉默了半天后说道:“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