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在这被红寮的杀手埋伏了。
可段忠不是说红寮都是哑巴吗?
怎么会说中文?
还没等我抬手想要反抗,啪啪两下,吊瓶在我脑袋上开了花。
我用手扶着墙壁死撑着没有晕厥,死死咬着牙关,刚要抬头。
一双手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猛撞。
就跟拆迁队砸墙一样,“咚咚咚”几声闷响后,我眼前一黑,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进脖颈。
我想发出声音求救,但是喉咙像是塞了一块烧火的火炭,挣扎了半天,只能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把我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裹尸袋。
用医院的运尸车,大摇大摆地在两个佣兵保镖面前把我运走,扔进了一辆福特福顺的后斗。
这破车可能因为年久失修,一脚油门下去,稍微有点烂路泥坑,整个车子都要散架一样。
我被颠地翻江倒海,一下车还没来得及吐,就被反手戴上了拇指锁,跌跌撞撞地被拖进路边的一条步行街。
这条街道极其破旧,入口牌坊上挂着“人街”两个铜字,字面锈迹斑斑。
两边的店面全部关门了,门口堆满了空鸡笼,水泥路上裹着指甲盖厚的鸡屎。
沿着街道走了几分钟,那两个穿护工服的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跟着,才把我拖进了一栋三层小楼。
穿过一楼空空荡荡的麻将馆,我们坐着电梯直奔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