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顿时火冒三丈。
陈耀祖啐骂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连个孕检报告都没有,就想让老子当接盘的。”
“不是有验孕棒吗?”我低声说道。
“那东西女厕所一大堆呢!”陈耀祖自顾自地说道:“就算是真怀了,都是出来玩的,自己不干不净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出了事要我负责,我**可不当这个冤大头,但后来我看她实在难缠,就借了她两万块钱。”
陈耀祖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急声问道:“广厦,你不会也上她套借她钱了吧!”
我苦笑着说道:“也不算借,我也没多少钱。”
“这**,老子拿把一刀一刀片了她!”陈耀祖絮絮叨叨地骂了半个小时。
我让他少说两句,他说现在是说一句少一句,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么几个钟头能说话了。
之后陈耀祖就不说话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货箱门,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吓得他一哆嗦。
差不多盯了两个小时,他忽然扭头问我:“广厦,你有没有听到磨刀的声音?完了完了,要来劈我们了”
我立起耳朵听了一会,随即啐骂道:“那**是风声,你就是太紧张了,幻听了。”
“不…不是风声,我听过那种磨刀声,我们村杀猪,刀匠会故意把刀磨得蹭蹭响…圈里的猪听到这种声音都会被吓傻…”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虽然车厢很闷热,可他像在零下三十度的野外,冻得身体剧烈颤抖。
“去你**,少**胡说八道!”我摆摆手说道:“要真来劈咱们,那肯定也是谁膘肥体壮先劈谁,咱们这蚂蚱一样的东西,塞牙缝都不够,黑哥哥们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