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离对这场大婚十分期待,连嫁衣也要自己亲手缝制。
倒是最近陆封谨似乎很忙,初时还能日日回来与她一起用膳,后来,一整日都见不到一面。
下头的人说他这些日子还在清剿拓跋护的余党,每日带着拓跋飞鸢在大漠驰骋,逼她说出拓跋一族余党的藏身地。
据说,拓跋飞鸢的脾气很暴躁,刚开始甚至还视死如归。
“既然是视死如归,为何后来却将家族的余党供了出来?”婢女紫苏来嚼舌根的时候,楚月离漫不经心问了句。
紫苏回道:“据说是王爷总算劝服了她,让她知道那些人残害边城百姓,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才会大义灭亲。”
“这么说,拓跋飞鸢还立功了?”楚月离下针的速度稍微缓了缓,但随即便又继续缝制了起来。
紫苏冷哼道:“她爹是大贼寇,她就算立功,也功不抵过。不过么,王爷他一代枭雄,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愿意将余党供出来,王爷大概也就不给她治罪了。”
楚月离没说话。
紫苏是个闲不住的,忍不住又抱怨了起来:“但那拓跋飞鸢脾气也太坏了,竟然连王爷最心爱的兵书也撕了。”
“哦?”楚月离挑眉,“王爷没有生气?”
“刚开始肯定是生气的,还将她囚禁了起来,但后来不知怎的便又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小姐你猜怎么着?那拓跋飞鸢越发过分,还刺伤了当初去围剿她爹的士兵。”
楚月离脸色一沉,神色有些凝重:“王爷如何处置她?”
一个小丫头,小打小闹可以,但,伤了将士那就是大罪!
若是不罚,如何服众?
紫苏气呼呼道:“王爷说,她毕竟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心里难受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轻飘飘打了几个板子也就送回去休息了。”
楚月离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
当初带兵去围剿拓跋护的主将,是她大哥楚萧何。
楚月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离姑娘,不好了!楚将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