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耳朵告诉司南钰,她多半没听错,很大概率是妻子,但现实告诉她,没这种可能…
她才十八岁,又喜欢同为女人的闻清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谁的妻子!
那就是听错了?是棋子?七…
司南钰虽然闭着眼睛,但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皱着眉,眼睛乱动。她没感觉,倒是越想越觉得乱七八糟,这时身边的人刚好传来了淡淡的一声叹息。
司南钰听到的那一刻浑身瞬间紧绷,因为她对这声音很熟悉。
每次问到深奥的问题,她需要想半天才能解答的时候,闻清砚就会这样叹气,而后又耐心的和她讲解。
从前…司南钰爱死了这种声音,因为这意味着闻清砚的在意,可现在又不一样。
她能感受到不耐和疲倦。
知道闻清砚就在她的身侧,司南钰做好了心理建设转过去,开口道:“闻…呃!咳咳…”
话都说不清楚,就因为声音干哑卡住了。
“装睡有意思?”
身边的人说完退后了几步,靠在了床边,背着光看她。
双手环胸,面容冰冷,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疲惫和不耐。
司南钰猛眨了几下眼睛,便觉得后颈发凉…
糟了。
她喝醉酒被闻清砚发现了!
还没出息的喝进了医院里面。
司南钰缩了缩脖子,手用力撑起半身讨好的喊:“闻老师…”
“呵…”
闻清砚平日会笑的眼睛里面一片冰冷,扶了扶眼眶发出这样一声冷哼。
司南钰下意识的咽口水,想要认错,想要…想让闻清砚别告诉秦华,她已经十八岁可以为自己负责了。
可这冷哼,把她的什么话都憋回去了,憋的脸颊通红吭哧半天只能说:“闻老师说的对,闻…”
闻清砚明明什么都没说,所以在她看来,司南钰又想糊弄,敷衍她。
脸色更是冷了一分,视线也从司南钰的身上移开。
正巧这时候房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闻清砚抬眼看过去,见是秦华,走路带风,三两步就冲到了司南钰的面前,指着她就开嚷:“你要死啊,又把自己作到医院来!”
司南钰也看清楚了来人,齐肩短发,走路带风,飒爽又干练。
一声怒吼震天响-----是她熟悉的老母亲,秦华。
司南钰恐惧的猛眨了几下眼睛,心里念叨着晚了,一切都晚了。
就算她没被闻清砚吓的说不出那句别告诉她妈,也都晚了。
“工作工作不认真,周末又玩出花来,放假是让你用来作死的啊?”
“那些破铜烂铁我早晚给你卖了!”
秦华的脸色随着数落也越来越黑,司南钰看的更是心惊肉跳,这样的秦华她貌似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
毫无例外都是她和司学义吵架,可离婚一年多的时间,秦华总觉得亏欠她,聚少离多所以都是和颜悦色的对待她。
司南钰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也没忽略秦华话语里的关键词。
工作,周末,破铜烂铁。
这之中,她只对周末这个词半生不熟的,高三学业繁重,司南钰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过周末了。
何谈周末?
“妈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司南钰细声细语的问着秦华,秦华见她这样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闻清砚才说:“你装什么糊涂?!”
“我哪有装糊涂,不就是醉了一次酒…”司南钰回嘴,但是越说底气越是不足,声音也越来越小。
直觉告诉她不太对劲,她无辜的眨眼,压根听不进去她说话的秦华I看着更是气怒,抬高声音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小闻工作那么忙,还要抽出时间来给你处理烂摊子!”
“妈,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闻清砚插了一句,让秦华噤了声,司南钰却更是风中凌乱了。
闻清砚叫她妈什么?
妈…?
司南钰左右看了看闻清砚和秦华,十分不解,万分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或者是她还在做梦。
可闻清砚已经送着秦华到了门口,细声的说着什么。
闻清砚好像是刻意放低了声音,司南钰只能依稀听到几句。
“妈我下午还要开会,只能先拜托你陪着南钰,晚上我过来…”
“南钰不懂事都怪我,小闻你忙,晚上我来…”
秦华也推脱了几句,后面的话司南钰没听清楚,倒是后来两人说完话秦华又恨恨的瞪她一眼又对闻清砚说:“我去买些吃的,你吃完了再去工作。”
闻清砚把人送走,关了门,径直的返回到了司南钰的身边。
司南钰咬了咬唇,满是疑惑的问:“闻老师,你叫我妈她…”
“好玩吗?”
“什么…?”司南钰松开唇瓣,抬眼看闻清砚。
这是从她醒来后第一次这么近的看闻清砚。
她的黑框眼镜不在,已经换成了无框的,眉眼也好像更柔和,甚至在眼尾还能隐约看到细小纹络…
不似从前那般对着她谆谆教诲,而是微红着眼。
俯下身来一字一句的问她:“司.南.钰.装失忆好玩吗?”
“把床.上的把戏拿出来,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