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雕花木门,朱楷看到了公主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青花瓷瓶,那瓷瓶似乎承载了她所有的思绪。公主的侧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柔和,但朱楷知道,这并不代表她内心的柔软。 “公主,”朱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我……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公主缓缓转过头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是预见到朱楷的到来。“朱楷,你来了。”她的声音平和,但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
朱楷走近几步,站在公主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勇气。“公主,我必须问你,太子遇袭的事情,是不是……”
“是我做的。”公主没有丝毫犹豫地打断了朱楷的话,她的回答让朱楷一时愣住了。
“为什么?”朱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认为公主虽然聪明,但却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公主放下手中的瓷瓶,目光直视着朱楷,眼中有着坚定的决心。“因为太子朱标对我们构成了威胁,他一直在密谋着什么,这一点你很清楚。”
“可是,这么做不是更危险了吗?”朱楷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公主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月光洒在她的肩头,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纱。“朱楷,你难道不知道吗?在这个宫廷里,没有绝对的安全。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早晚会被别人踩在脚下。”
朱楷沉默了,他明白公主所说的道理,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无法完全接受这种做法。“公主,就算如此,也不能伤害无辜啊。那些刺客……”
“朱楷,”公主打断了他,“你认为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还有真正的无辜吗?太子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他们参与了针对我的阴谋,他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朱楷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从未想过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公主,我们还是可以找到其他解决办法的。”
公主回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哀伤。“朱楷,你知道吗?我所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如果太子真的得逞,那么这个国家将会陷入更深的混乱之中。”
朱楷看着公主,心中的天平开始摇摆。他理解公主的苦衷,但他也害怕这样的手段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公主,可是我们怎么向朱元璋解释这一切呢?”
公主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朱楷。你需要帮我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太子的不忠,这样朱元璋就会明白,我是出于无奈才采取了行动。”
朱楷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公主,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公主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朱楷的肩膀。“谢谢你,朱楷。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朱楷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积攒力量。“公主,不管未来如何,我都愿意跟随您。但是,请您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公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温暖。“我会的,朱楷。我们都需要小心,因为在这场游戏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夜色渐浓,两人继续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公主的寝宫中,烛光摇曳,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长,仿佛是两个正在与命运抗争的战士。
紫禁城内,风云变幻莫测。当朱元璋朱元璋得知太子朱标竟然再度策划暗杀公主的消息后,他的心情如同被乌云遮蔽的天空,阴沉而压抑。这位曾经驰骋沙场的老将,此刻面对的是自己家族内部的背叛,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正值午膳时分,朱元璋召见了太子朱标。御书房内,气氛凝重,朱元璋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走进来的太子,似乎要穿透他的灵魂。太子朱标则是一脸坦然,尽管心中忐忑不安,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破绽。
“标儿,”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太子的心上,“朕听说,你最近又在策划一些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太子朱标心中一紧,但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恭敬地跪倒在地:“父皇明鉴,儿臣不敢有丝毫欺瞒。请问父皇所指何事?”
朱元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他叹了口气:“标儿,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你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但是,有些事情,尤其是涉及到皇族安危的大事,你不能擅作主张。”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定当谨记于心。”朱标低头回应,但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朱元璋的目光变得更加严厉:“可是,有人向朕告密,说你打算再次对公主不利。标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听到这里,太子朱标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父皇,这一定是误会。儿臣对公主并无二心,更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误会?”朱元璋冷哼一声,“标儿,你可知朕为何会坐上这龙椅?是因为朕懂得审时度势,更懂得察言观色。你的眼神告诉朕,你并没有说实话。”
太子朱标感受到父亲的怒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父皇,儿臣……”
“够了!”朱元璋猛然站起,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案,吓得太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标儿,你可知罪!”
太子朱标跪在地上,额头上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朱元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标儿,你身为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之人,应当以国事为重,不可因私废公。公主乃是朕的骨肉,也是大明的未来,你若对她有丝毫不敬,就是对朕的不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