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楷突如其来的道歉,朱樉一下子就完全蒙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他心中的二哥一向都是非常高傲的,对于自己的错误从来都不认。
这一次能够在皇后娘**面前跟自己有一个真诚的道歉,这确实是让他很意外。
“二哥,我……”
朱楷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对这几个弟弟还是有利用的成份比较较高,不过人都是有感情的,在一起时间长了怎么可能会对他们没有感情和了解。
自己也算得上是看着这几个弟弟长大的,绝对不忍心,就这样欺骗他。
“你知道二哥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这件事情吗?”
朱樉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他现在心里面的怒火早就已经消除了,不然的话他会直接说是朱楷太自私了,不愿意告诉自己选择了隐瞒。
“或许你们也能够感觉到,其实二哥对于有些事情预料的还是比较准的,可正因为如此,我也能够明白,很多事情绝对不是轻易就能够改变的。
即便我提前告诉你真相,又能够怎么样呢?
倘若这件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我可以跟你商量一下,我知道你的意愿,你不愿意领迎娶观音奴。
他即便是再美丽,毕竟是一个外族女子,这对你来说还是有很大压力的。”
朱樉听到这话他就彻底明白了,原来二哥对这些事情全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就能够让我有一些心理准备,不至于再接到父皇圣旨的时候会如此的手忙脚乱和无措。”
“因为这本身就是父皇的意思,之前的时候我跟他通过一些书信,他说让我保守这个秘密,当时的人选在你和朱棡没有想好究竟选谁。”
朱楷故意没有把全部的真相说出来,他是了解历史的,知道这些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
只是历史上对于观音奴的记载比较少,朱楷就算是在厉害的话,也不可能对一个人从里到外的了解如此的透彻。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了吧……”
“原来如此,看来父皇对于我们这几个儿子还是比较有顾虑的。”
“你们猜猜今天朝廷上会商量什么事情?”
朱棣小声地说道。
“既然圣旨已经传下来了,那么肯定是要商定婚期,二哥咱们已经从边境之地回到应天府好几天的时间了,父皇始终都没有召见王保保。
一直都让他在客栈里面等着,这实在是有一点不太妥当,父皇没有召见他无非就是因为没有想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职位。
但凡是想清楚了这件事情,我认为他很快就能够定下来了,见第一面的时候应该就会跟王保保商讨婚期。
而且三哥你现在也已经有了封号,我相信过完这个年之后应该就要去一个地方就藩了,到那个时候应该就会跟二哥分开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要跟二哥分开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呀,怎么办?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
另一边在朝堂之上。
太子朱标昨天晚上跟朱楷聊到了半夜,大早上的还要起来去朝堂,其实他这个太子殿下做得也是比较辛苦。
要想人前显贵,就得然后受罪。
其实当大明朝的太子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要承担的压力太多了,一方面是朱元璋对自己的重视,无形当中给了自己很多的压力。
另一方面是身边的这几个兄弟一定要平衡好,他们可是非常的害怕,再一次发生玄武门事变。
朱标从来都不担心朱楷,即便他的能力在对他没有任何的忌惮,因为知道他是不可能会抢自己的太子之位。
“听说太子殿下昨天晚上是跟朱楷殿下住在一起,不知道二位殿下有没有谈论一些心事?”
胡惟庸翘着小胡子,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听他说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只要有他在的话,别人都别想安生。
“胡惟庸,你说这话就好像有一点明知故问了,朱楷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一直以来都非常好,两兄弟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吗?”
“哎呦呦,常遇春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我有些担心皇上今天可能会提起一些我们都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李善长这个时候从外面缓慢地走了进来。
“咱们都是大明朝的臣子,皇上是大明朝的皇帝,他说什么我们做什么就是了,有什么话是皇上说了,我们又不愿意听的,那岂不是大逆不道?”
李善长有的时候和胡惟庸之间的关系确实是比较微妙。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吵架了,有什么话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又到了第二天的朝堂,大家都等待着皇上宣布什么时候举办秦王殿下和王保保妹妹的婚礼。
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已经陆续的来到了太和殿。
就在这个时候,王景弘扶着朱元璋缓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卿家都起身吧,看大家都是神采奕奕,想必也是快要到了年关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好很多呀。”
“是啊,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从皇上的神情当中也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成亲了,皇上的心情自然也是好的。”
“朕的儿子一个一个的年纪,慢慢都长得起来,陆陆续续的也都得开始成家立业了,正作为一个父亲还是非常欣慰的。
可是眼看着他们被封为了各种各样的王爷,有了自己的封号,也就得离京城远去了,朕倒是觉得还好,关键皇后可能舍不得这几个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