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这会下颚线都绷紧了,一条冷肃刚硬的直线。
黑衬衫紧贴他的矫健身躯,鲜红的血迹粘黏在衣物上早已发出红褐色,双臂上的肌肉,紧实而有力。
江稚月早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秦肆平时没有双手抱胸的姿势,这从心理防御学来说,这是一个强大的人在不认同自身实力的时候才会维持的姿态。
老城区的五楼,加上地下室,相当于公学的七八楼了。
冲击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江稚月把药膏还给了他,轻软明净的脸蛋勾起了抹弧度,那风吹来,头发隐约飘来一股淡淡的香。
秦肆快对这股香味过敏了,他眼瞳深幽,更危险。
索性冷着脸,连回应都懒得了。
秦肆安静了好几天,没有胡来。
江稚月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平安度过这些天,然后等铁路修好了,直接回家。
她希望秦肆也安静点,但注定这是不可能的。
秦肆直接去了富人区,江稚月拦都拦不住。
而男人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很熟悉,知道怎么绕开身份登记和监控扫射。
他甚至在来之前,还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顺手丢给了江稚月一件,外套刚好贴合她的身材。
他给了她两个选择,她可以继续留在贫民窟,也可以选择和他一起来富人区。
他给出的理由是,不认为他们只能局限于老城区和贫民窟,身份是社会和国度给予公民的划分,但贫民里的心理,如果把这条准则视为宗旨,那就是完蛋人生。
很让人意外,秦肆还会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他看得比想象中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