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黑衣人已经上了五楼,秦肆眼中飞快闪过了一抹冰冷的不耐,再次拂开了她的手。
江稚月又一把抓住,死死的抓着他的袖摆,还在墙上蹭了几把灰拽着他,男人不善的皱眉,面色冷冽到了极点。
女孩双手死死的抱着拽得更紧了,道:“秦少爷,根本没有人考验你,从始至终,考验你的人都是你自己。”
“你没有饭吃,店家让你赊账,你的新衣服,也是店家帮你订购的吧,这里不是富人区,这里是距离贫民窟最近的老城区,在这里生活的人跟贫民窟最大的区别,就是看起来像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一旦遇到强权,他们的生命也跟你嘴中的那些残次品一样,但这个世界就是靠着你嘴中的残次品在运转,没有底层的供养,你又算什么呢?”
“连累他人,却在危急关头,只顾自己离开吗?”
“如此看来,你也不过是一个看似外表光鲜,实则内在卑劣的残次品罢了,你和我们最大的不同,无非是你披上了贵族的外皮。”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因为江稚月这句话,这出自于和他地位不平等的小女佣。
秦肆理所当然的使唤她,自然是没有把她和他放在平等的位置,毕竟在这个以血统和身份为尊的世界,他所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
根深蒂固的固定思维,不是一天两天就改变的。
江稚月一时冲动之下的话,称得上羞辱了,秦肆没受过这种气,也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指责他。
他冷森森地看了她一眼,江稚月红着脸,眼神没有退缩,直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拂开她的手跳了下去。
他稳稳地落在二楼的阳台上,江稚月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刚想出声,黑衣人的身影就出现在走廊上,她赶紧躲到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