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他脸上冷汗涔涔,手指头都快拧成麻花了,“李先生,您就发发善心吧……我是真拿不出来了,说好的按月交,我们每个月该做的都做了,您这半个月就来一回,我真的受不了啊……”
“每张卷饼五十美分,您也看到了,我最多也就赚个一百美元,你们来一趟就拿走了我全家生活费的三分之一……”摊主的声音都快没气儿了,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整个人弯着腰,那无形的重压好像要把他压垮。
原本还在排队的人们瞧见这伙人,不动声色地躲得远远的,他们对收保护费的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众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一丝同情。
江稚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整整齐齐的早点摊眨眼间变成了一片废墟,摊主交不出保护费,生意做不下去,砸了他的摊子还不算完,为首的男人一把揪住摊主的衣领,“砰”的一拳头过去,就把人打倒在地。
雨点般的拳脚纷纷落在摊主身上,摊主抱着脑袋嗷嗷直叫,不消片刻,嘴里的牙齿连同血一起飚溅出来。
男人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恶狠狠地说:“你在这儿混了这么久,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给啸爷的保护费,你还敢讨价还价?”
他狰狞一笑,“听说你有个女儿,交不起保护费,拿你女儿来抵债怎么样?”
一阵阵的哀求声,惨叫声,听得人心里心悸。
“不,不要啊!求求您,千万别!”摊主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男人的大腿,乞求他们千万别动他的女儿,他保证会按时交保护费,并且承诺生意好,保护费就翻倍缴纳。
男人将燃烧的烟头,按在摊主的脑门上,霎时一个冒烟的血洞顺着摊主的额头流了下来,但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一个劲儿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