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看着他。
萧景润淡声道:“未来看似很遥远,但其实已经开始了,我们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是为了未来。”
江稚月一时无话。
那句话就像是幻听一般。
萧景润贴着岩壁,和她并肩而站,她的个头才到男人的肩膀,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温润的脸,她其实挺看不透他的。
不知道他是有感而发,还是一时冲动。
萧景润是剧情中的野心家。
也是最有资格改变世界规则的人。
可要推翻世界现有规则体系,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他出生在金字塔的顶端,仍旧被规则束缚,他如今所有拥有的,正是这套规则赋予他的。
推翻自己已有的,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的。
江稚月听到男人这话,就已经感到很意外了,她便笑了笑。
萧景润望着她的笑容,问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傻的问题,“你在笑什么?”
“我头一回听到有人跟我说,世界不会像我想的那样不公平。”江稚月道:“而且说这话的人,居然是会长您呢。”
“我和你一样。”萧景润只说,“但又不一样。”
江稚月抬起衣袖,抹了把脸,挪着身子往右边跨了一步。
萧景润和她保持着得体的距离,抬头就能看到美洲豹掀开獠牙,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将口袋里的丝帕递了过去。
“擦擦。”
江稚月的脸花成小猫咪,睫毛上都沾着泥泞,说在她在泥堆里打过滚都不会有人怀疑。
她接下了,那股沾染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沉木香,似乎连同他的体温一起覆在了她的脸上,她微低着头,像月牙似的下巴,明月般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