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润注意到女孩眼下隐藏的乌青,出乎意料的,他却并不在意这份翻译稿,只是让随手放到了一旁。
他坐在了软椅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会弹钢琴吗?”
江稚月想说不会,萧景润看着她的眼睛,唇角弯出了一抹薄薄的弧,“我听说你在孤儿院经常教小孩弹琴,你就弹最熟练的那一首,让我听听。”
江稚月猜不透男人的心思,看了眼翻译稿。
“那并不重要,不是吗?”萧景润嘴角止不住上翘,柔和的神情,温和的语气。
“这座公学的一切,严格意义来说,都可以由我们决定,包括在这里毕业的学生,世界上太多太多的东西,都由我们决定。”
“江稚月同学,还有拒绝我的理由吗?”
江稚月忍不住想,第一次在钢琴房看到萧景润的景象,女孩前脚红着脸跟他告白,他温柔的笑着,下一秒等女生转身就把情书扔到了**桶。
他一直很温和,平易近人,很容易就让人忽视了他的本质,只是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对外轻易展现真实的一面。
“我熟练的曲目有很多,会长想听什么呢?”江稚月面色如常的问。
“这个不错。”萧景润翻开乐谱,随手指了一曲,江稚月放下背包,坐在了钢琴前,男人微微弯着腰,她视线中便多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指尖轻触在乐谱上。
江稚月这才注意到萧景润突然站起身,从后靠了过来,他的胸膛就贴着她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
江稚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发烫,她并不习惯和男人亲密,顾兆野对她的搂搂抱抱,至今都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大概是顾兆野行为太过幼稚的原因,她无法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萧景润不同,他拥有绝对主宰整个兰登堡国民命运的权力,甚至她会产生一个很荒谬的想法,如果能得到他的好感,或许会更快的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