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青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怕是知道了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毕竟方暖暖从一开始就将她当成了假想敌。
经过几场大雨的洗礼,空气越发纯粹干净,如同沈京墨所猜想的那般,方蔓青刚刚起床,收拾好就听到自家的保姆在楼下和沈堂镜打招呼。
二叔没有来,沈堂镜这个病秧子倒是来了,下楼的时候就看见沈堂镜坐在沙发旁边,目光阴森地盯着方蔓青。真是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总是一副别人都欠了他好几百万的样子,哦不不不。一沈家这些人的身家来说,最起码要欠他上千万,才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吧。
方蔓青全当没有看到他,偏过头去打算拿东西,就听见沈堂镜率先开了口:“弟妹你就这么没规矩吗?好歹我也算是个长辈,你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
方蔓青无奈的皱眉:“我跟你说啊,你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沈京墨的哥哥跟我是没一点关系的,我给你面子呢,跟你打个招呼,不给你面子不搭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小心我给你下咒哟!”
爷爷的事,八夫人的事,还有周恒的事,这些事堆叠在一起,让方蔓青的脾气越发暴躁,看向沈堂镜也没了和他虚以委夷的耐心。
她自然是不可能做出下咒之类没品的事情的,但要吓唬吓唬眼前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还是没问题的。
沈堂镜不久之前才给别人下咒,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么的阴狠毒辣,听了方蔓青的话之后不由得脸色大变:“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自己做了亏心事,现在别人要把这件事情还到你的身上,你就觉得不行了,果然是巴掌不打到自己的脸上不觉得疼呀!”
方蔓青的话说的含糊其词,本身也有诈他一诈的意思。
沈堂镜到底还是有些心机与手段的,并没有将他炸出来,但从他的表情来看,爷爷的事情与他必定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方蔓青的心死不由得一沉,只觉得面前这个人越发面目可憎起来,都说人心难测,现在想来何止是难测。
沈京墨姗姗来迟,主动和沈堂镜打过招呼之后,便听到沈堂镜直接了当的表明了来意:“爷爷生病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一直瞒着,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意思,好像爷爷生病了,是沈京墨刻意瞒着一样。
“我什么时候瞒着了爷爷,就在沈家的疗养院,这件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但凡你稍微费点心思,这一点并不难查到。”
沈京墨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好像是我刻意把爷爷的事情隐瞒下来,不让你们知道似的。”
沈堂镜一噎,还没来得及把话还回去,又听沈京墨说道:“倒也是奇怪了,早些生病的时候不见你们来看,现在都快好了,跑过来质问我,堂兄你这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吧?”
沈堂镜无比惊讶:“你说什么?什么叫已经快好了?”这话回的就有意思了。
“堂兄这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怎么好像并不盼望爷爷的身体早点好起来似的,爷爷的身体好了,你难道很惊讶吗?”沈京墨抬眸,笑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