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不紧不慢的拿给圣上,:“圣上,六皇子传来的奏折,正在外面跪着呢,您瞧一眼?”
圣上翻阅着奏折,平坦的神情也不再那么从容,眉头紧皱:“让他进来。”
“你所言可真?”皇上声音低沉。
“儿臣所言可真,不敢期瞒,如儿臣所说不真,儿臣甘愿受罚。”六皇子低着头说。
“好啊,你这奏折上说李夫招兵买马,你可有证据,如若没有朕为何信你,李父是我的老臣,我又怎听的你一席话。”
“儿臣所言属实,李父暗中招兵买马,试图独自拿下兵权,政权,如若再不禀报,恐怕……儿臣自知朝廷不可空口无凭,这有民间集体起奏的群书,您大可看看。圣上体恤民情,我想如果您看了,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太监这才加快了脚步将群书递了上去。
圣上脸愈发黑。
“朝中大臣也多有不满,就连宫女太监都有所耳闻。说这当今李父沾了您的边才这般有权利,但……就怕有一天代替您啊!请您三思。”六皇子眼眶微红,声声洪亮的说。
圣上沉默不语。
虞嫔趁机煽风点火,“圣上,朝廷事我不该多嘴,但是妾有一事需向你告知,臣妾乡下的堂妹进京与臣妾讲过,他们都觉得有一位姓李的人横行跋扈无恶不作,他们还以为是您体恤大臣不舍得责备,这种事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妾不想说别人的坏话,但话说到这一步,妾也不该欺瞒圣上,妾有罪请降罪。”
话音刚落虞嫔跪在皇上的腿旁,看了看跪在另一边的六皇子。
圣上觉得圣面难挂便说:”这李父何等的如此过分,朕却一无所知,难道这偌大的城,只有朕被蒙在鼓里吗!”
刚研出的墨汁,一摞摞的奏折,御膳房刚送来的桃花糕点,架笔的纯玉架……都被他一扫而落,摔的稀巴烂。
墨汁撒落一地,有几滴也沾染了虞嫔的脸颊上,虞嫔不觉得难堪,反倒暗暗窃喜,此时的六皇子也是如此。
皇上几乎歇斯底里,“快!马上传唤李夫,朕要用最快的时间见到他,如果不来,那以后就不用在这个城见到他了,朕倒要看看他怎么有脸面对朕。”
李父此时正在外面办差,听侍卫说皇上的随身太监正在四处找自己。
马上换了一件衣服去接待,“公公,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咱们都是替皇上办事的人,自然是皇上为大,您说是吧李将军?”
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攀附在权力之上的,包括皇上身边的这位贴身的公公。
就如同后宫的嫔妃一样用尽了心思手段,才爬到了这个位置并且成为皇上心腹。
只要有人不受宠或是遭到了皇上的谴责,那些人立马就变了一副模样冷眼相待。
这些对于常年在朝廷上的那些大臣而言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即使李父在战场上,却也还是懂得宫中的尔虞我诈的。
自然听得出来公公的这番话别有一番意思,“这是自然!皇上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