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摇头:“我只是比别人学的时间长罢了。”
陈院长怎么会不知道,他也是三岁被家里人强迫学习中医,背方歌,辨认药材。
可那个时候太小了,也太贪玩。
等长大后他想学,已经学不会了。
不得已,才学了西医,还出去留学。
最后自家老爷子弥留之际,老泪纵横:我们老祖宗的传承要毁在你们这一代了。
那时候陈院长是真的后悔,觉得自己错了。
中医没办法传承下去,好像也有他的一份责任。
陈院长在做了医学院的院长之后,就有意让中医发展下去。
可现在学中医的学生少,而且学得也不精。
很难有好苗子。
也很难有人沉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学。
很多人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为了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职业。沈鹿这个学生的出现,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了。
陈禄甚至想,如果沈鹿想转专业,去学中医,他是一百个赞同的。
学校从来不缺临床医学的天才,可中医的天才就太少了。
特别是针灸学!
“你很好。”陈院长感慨万千,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而黄峰的辅导员,也趁机表达了对沈鹿的感谢。
还说黄峰的妈妈给沈鹿做了一面锦旗,叫自己带给她。
沈鹿收下锦旗,转头就交给了自己的辅导员。
“老师,您帮我带回去吧,我拿回去宿舍也不方便。”还在军训呢,沈鹿可没说她当时是去救黄峰了。
不然同学们还不得追着她问细节?
大家都是医学生,肯定对黄峰的贯穿伤很感兴趣。
辅导员还没见过这么不见外的姑娘,但看她拿锦旗的动作,他忍不住怀疑:“你不是第一次收到锦旗吧?”
沈鹿微笑:“嗯,收到过几次。”
几次?
这是实数还是虚数啊?
陈院长也好奇,不过,他没有多问。
反正都是院里的学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接触。
正如杨教授所说,要给学生成长的空间。
他们这一代人,更喜欢自由,不爱被管束。辅导员带走了沈鹿的锦旗,给她留下了一大包吃的。
虽然别人的辅导员来看学生,也都给学生带零食了。
但只有沈鹿得到了满满的一大袋。
沈鹿拿回宿舍就分给大家了。
还给高鸣,薛甜和张子沫留了一部分。
张子沫三人是知道沈鹿被顾越叫走的。
得知她救了那个蛋碎的同学,三人既惊讶又不那么惊讶。
好像好多事情放在沈鹿身上,就是稀松平常了。
“我就想看看,你这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比别人聪明那么多呢?”
“不是说脑袋大的人聪明吗?”
张子沫左看右看,也觉得自己脑袋比沈鹿大。
沈鹿无语扒拉开她的手:“我从小就学医,和大学才开始学的当然不一样。”
“对,你还没老实交代,为什么总教官知道你会医术呢?”
薛甜发现了华点。
她一问,张子沫和高鸣都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