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周没戴帽子,只戴了口罩。
眉眼一览无余。
他没看她,皱眉在昏暗中擦她脸上洗脸后带的水汽,“怎么去这么长时间的洗手间,不舒服吗?”
余怀周手背贴着赵晓倩的额头。
在赵晓倩似气鼓鼓的瞪着他打掉他手后,眼睛弯了弯,想笑但没笑,劲劲的,“你说为什么?现在还不到十一点,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安排了第二场。”
赵晓倩追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想听。”余怀周掐她的脸,“我最烦的就是你喝酒,你心里没数?我打给你干什么?听你在对面和别人喝酒玩行酒令?”
他像是看出了她有点不对劲,皱眉弯腰和她对视,声音温柔了很多,“怎么了?心情不好?”
话音落,他视线下移,眉头紧皱,想抬手。
不等抬起。
赵晓倩后方的台阶之上站立了一个身影。
白衬衫,黑色西裤。
长身而立,由上至下,侧目俯视他们二人。
赵晓倩顺着余怀周的视线看过去。
是江淮。
商务会所门口旁有两个大狮子。
为了增加恢弘豪气的味道。
大狮子脑袋上端放了灯具。
赵晓倩他们所在的地方,因为被台阶遮挡,恰好为昏暗。
江淮不是。
他就站在光亮的地方。
赵晓倩一眼看到了他唇角破开的血口子。
赵晓倩扫了眼没说话,直接回过头,似和他是陌生人。
江淮同样。
扫了俩人只是一眼。
手插兜垂眸下台阶,走近车辆。
在司机下车开门后,弯腰钻了进去。
眼神只停留一秒,全程没和二人,尤其是赵晓倩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