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倩上次来,杜杉月这脏污的让人作呕。
后来她说余怀周有洁癖,让她收拾。
她进来第一眼就看了。
收拾了,还是下大功夫收拾的。
甚至可能收拾了不止一次,在他们回来前还找人来了。
地板亮堂,家具焕然一新,灯具上之前蒙的灰都不见了。
干净到像是赵晓倩当初刚给她租下的新房。
但再怎么收拾,因为之前的脏污抹下的太随意。
很多细节,马大哈生活不讲究的看不出来。
认真想看的,例如赵晓倩。
还有洁癖的,像是虹姐,一眼就看得出来。
就像是这沙发,换了个浅色系的沙发罩,把家里映衬的很干净和温馨。
但里面原始深蓝色的科技布上她抹下的重油渍,会若隐若现。
还有......他们应该才回来没几个小时,这上面就溅了一道咖啡渍。
赵晓倩在虹姐想掀开沙发罩的时候拦住,带着意识到不礼貌的虹姐去对面沙发上坐着。
虹姐打量四周,和赵晓倩说真心话,“其实这房子算很干净了,你瞧,那灯上甚至都没灰,只有点水渍痕迹。但我这人啊,有点洁癖,别的场合无所谓,工作环境也无所谓。可自己家却受不了这样,全身会不自在。未来工作的时间很长,我提前告诉你,后期如果有需要去我家,让你注意卫生习惯的时候,别误认成我对你有意见。”
赵晓倩点头,几秒后问:“你洁癖很严重吗?”
“不严重,轻度,对自己家,尤其是沙发床这种地方比较介意,别的地方还好。”虹姐笑笑:“我有个姐妹是重度,地板边角的踢脚线,工人没安装好,钉子和胶之间有个黑手印,很小,弄不掉,她把地板都拆了,全部重装。去别人家,稍微脏一点的,便浑身难受,像是爬了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