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再小一点。
江淮说:“鞋不合脚就不穿,头发坠脑袋就剪掉。”
是江淮第一次让她知道,原来她可以反抗。
虽然后来得到的更疼。
反抗的意识却开始在没有正经接受过义务教育的赵晓倩心里萌芽。
让她没在那漫漫岁月里,真的被养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自我的木偶。
还有。
江淮问她:“疼吗?”
那么多年里,只有他问过她疼不疼。
她说还好。
但其实很疼。
疼的她渴望极了不再会疼。
渴望随着年岁渐长,越来越浓郁。
所以自由后,她才能倔强的活着,并且越活越好。
有了喜欢的事业,有了南珠。
南珠告诉她说:“我就是你的底气。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对你的偏爱,不论是非对错。”
赵晓倩脑中始终盘旋不散,因为他出现,反而越来越浓郁的,会活生生把余怀周打死的冷漠江淮,也是她陌生又胆怯的江淮。
突然慢吞吞的淡了,而且极快的淡成了虚影。
她一直耷拉的眼皮轻轻掀起。
看他比年少成熟却不变温柔的眉眼。
比年少轮廓硬朗,却不减端正的脸型。
还有他头顶沐浴的阳光。
手伸出去。
微微动了下。
她很想要的阳光,其实一直都在她手里。
只要她愿意伸出手。
赵晓倩手收回,脑袋一寸寸的抬了起来。
抿抿唇,对呆怔住,有点憔悴,还好像有点委屈和失落,眼眶隐隐泛红的江淮勾起笑,很正常的和他对话,“江亭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