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几乎被乌云一层层的覆盖完全了。
和那次在酒店里打那个男人的眼神一般无二。
不像是打,像是杀。
而且是必杀。
因为他笃定,就算是杀了,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余怀周手摊在身侧,一点点的握成拳,却没反抗。
在江淮要砸下第三拳的时候,哗啦一声响动。
医疗器皿砸到江淮身上。
杜杉月穿着病号服,瘦弱的身子奔过来推江淮,“别打他。江总,江总。”
像是意识到推不动。
杜杉月在余怀周身前跪下,双手合十,仰头泪流满面磕磕绊绊的求,“您要打打我,求求您,别打他,我......我知道这次给您和赵总添麻烦了,我以后不敢了,会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的给赵总挣钱,我......”
杜杉月朝后退了一步,脑袋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下一秒抬起继续,她对着江淮一边重重的磕头,一边泪如雨下仓皇又恐惧的哀求,“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江总,我求求您了,别打他了,要打您打我,他......”
杜杉月呜咽一声,通红渗出血丝的额头重重磕在地面,哭到像是快要崩溃,“他......会疼的。”
平躺在地面的余怀周脑袋微微转动,看向躬趴在地面的杜杉月。
一瞬后手掌微动,按住地面。
他想起来,像是有点没力气。
反身手掌贴着地面单膝着地。
一阵风从门口袭来。
单薄的帘子被吹开了半扇。
想站起来的余怀周不经意间抬眸。
和半靠床头,平静到像是在看戏的赵晓倩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