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瞳孔微转,看向南蹇明,瞳孔麻木、恍然、恍惚,彻底晕死过去。
南珠发烧了。
南蹇明跪在南珠床边,一层又一层的被子朝她身上盖。
在她温度还是退不下去后,湿了毛巾覆在她额头上。
可温度却迟迟没下去。
在天色暗下来后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南蹇明起身,看向窗外的海水。
因为这场缠绵不断的雨,海水涨潮,海浪太大。
他去找游朝死亡的证明给南珠看。
平日最多三个小时的时间。
却折腾了近一天一夜,还险些没回来。
如果再出去的话。
南蹇明轻覆了一瞬紧绷到酸涩的心口。
他感觉自己好像回不来了。
如果他回不来,南蹇明侧目看向床上高烧不醒的南珠。
如果他回不来,南珠也活不成了。
南蹇明盯着南珠通红干涩的唇,晃掉眼前的虚影,转身朝外走。
却不过一步,脚下突然发软,重重的摔了下去。
南蹇明捂着突然开始剧烈疼痛的心脏。
脖颈因为这剧痛,迸出了凛凛青筋。
疼痛的却不止这一个地方。
南蹇明除了心脏不舒服,这五天一直在发烧,从低烧到高烧,反反复复。
大腿、耳朵和眼睛的伤口,因为没有药,急速恶化。
还有呼吸。
南蹇明感觉自己的呼吸突然变的好难。
像是肺部因为伤口的炎症跟着漫起了炎症,却得不到好的治疗,而长满了气泡。
让他的呼吸变的又重又长,像是午夜拉响的风车。
即便是这么努力的呼吸了,却依旧屡屡大脑缺氧到一阵阵的发黑。
南蹇明捂着心口蜷缩在地板。
突兀的,想起那年从疗养院离开前,一直负责他病情的主治医生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