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这三天和南蹇明说话,除了冷嘲热讽和冷眼相对,别无其他。
冷嘲热讽没脏字,也没诅咒,但那眼神却带着浓郁的敌视。
是这么多年来,南蹇明从没在南珠眼底看到的敌视。
他顿足回眸,看向自从知道游朝死了后,第一次像是对他吐口关心的南珠。
却......不是关心。
南珠背靠洗手间的手,抬眸看他:“如果没有的话,出去找点吧,否则,我怕哪天你把我绑在床上后悄无声息的死了,连累的我,被生生饿死在你身边。”
南珠除却吃喝拉撒,还有寥寥几十分钟能站在窗口看远处海岸外,剩下待的地界就是床上。
像是躺尸一样被牢牢的困着,怎么都动弹不得。
她冷眼看着南蹇明,“你死你的,别连累我。”
说完没再拦路,扯着粗重的锁链朝床边走。
听见身后的南蹇明说:“你刚被我带来的时候,和我说话不是现在这样。”
南珠刚被南蹇明带来的时候,和南蹇明说话的表情很温和。
还问南蹇明,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像是一个很多年没见过面的亲戚,突然见面了,平常的聊些家长里短。
南珠没应。
南蹇明转身,他想朝南珠走几步,但是却走不动。
一是因为大腿的伤口没处理蔓延到周边的皮肤红肿化脓,疼痛难忍到感觉骨头都在漫着酸麻。
二是一直缠绵不断的低烧,烧的他心口钝痛,呼吸发涩艰难,而且脑袋嗡鸣不断。
南蹇明走不动,后背靠着墙壁,苍白起皮的唇勾起一抹冷笑,“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杀了游朝?”
游朝没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