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想说漱了口也不想喝。
看他一眼没说。
就着他的手漱口,坐在床垫上,捧着碗喝粥。
哑声虚弱,“今天几号了?”
“三号。”
南珠哦了一声,“情人节呢。”
游朝没说话。
南珠说:“咱俩的第一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出国了。”
“第二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去潜水。”
“第三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去最北边等极光。”
“第四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要杀了我哥。”
南珠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她抬头看游朝,“他真的犯了必须要死的错吗?”
南珠哑声说:“在商言商,因为那个商是你,他就必须得死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啊,游朝,他其实就只是算在商言商而已。”
“不死行不行?”南珠说:“我哥不死行不行?”
游朝到最后也没说。
把南珠喝完的粥碗拿走,关门离开了。
南珠眼神空旷的背靠床头沉默。
在中午游朝端饭进来的时候没吃,蜷缩进被窝里。
晚饭也没吃。
不是和游朝怄气,是吃不下,一口都吃不下。
天色暗透后。
南珠被游朝拽起来,“出去逛逛。”
南珠声音沙哑又虚弱,“逛逛我哥可以不死吗?”
游朝没说。
南珠还是起来了。
却虚弱的有点走不动路。
游朝转身,把南珠的围巾和帽子戴好。
弯腰。
南珠顿了几秒,朝上爬到他背上,脸埋进他肩膀,声音低低的,“别让我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