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寡妇从那边跑回家后,捂着胸口,困得浑身难受。
那个死老太婆,竟敢侮辱她。
“妈,你拿到钱了没,我不想背这个书包了,我要供销社新上的那个绣花的书包。”
黄寡妇心烦着呢,“要要要,就知道要,我哪儿给你弄钱去?”
要不是这死丫头天天要新书包,老陈头也不会用这个话拒绝她。
黄寡妇选择性把老陈头说她穿得花里胡哨这句话遗忘,她一个女人穿得好看点不也是为了他们吗?
这些男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最是虚伪。
“妈,你怎么这样啊,我不管,我就是要新书包,不然我不去上学了。”
黄寡妇被吵的头疼,“知道了知道了,妈再想想办法,讨债鬼!”
她进了厨房,打开米缸,里面只剩下一个底了。
她口袋里已经没有钱了,之前有男的资助,特别是大方的老陈头,黄寡妇从来不存钱,手头有点钱就买衣服买鞋,上次还在别人手中买了个海市的唇膏,涂上去嘴唇亮亮的,好看极了。
可现在,他们没米了,这点就够最后一顿了。
想到今天要钱失败,又吃不到什么好菜,黄寡妇胸口越发闷。
客厅里她女儿还在嚷嚷着要买发夹、头绳,都是要用钱的地方。
黄寡妇难得发了愁,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到老陈头对她态度发生了变化,可她实在找不到人了。
“妈,妈,出大事了,妈,妈,妈……”
黄寡妇小儿子一脚踹开门,飞奔进来,“出大事了,妈!”
黄寡妇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晃晃悠悠的老旧房门,心里颤了一下,这门课不能坏啊,她真的没钱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喊什么喊,你妈我还能跑了啊?”黄寡妇给儿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什么事啊?”
“陈叔那个大院里的马叔家出大事了,他们全家都被儿媳妇捅了。”
黄寡妇:“什么?不可能吧?光天化日,她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