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吵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屋内的人。
江芳如打开了门,一脸疑惑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夏老太和自己怀着孕的亲女儿。
她着急走出门,心疼地将女儿扶起来,“这是怎么了,还怀着孕呢,怎么坐在地上,向东**,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她穿着一身新衣服,头发整齐地盘起,看起来干净又有精神气,她站在夏老太面前,居高临下地望向还坐在地上哭泣的夏老太,有些不满,又有些嫌弃。
这种泼妇行为,她一向是看不上的,所以她连扶都懒得扶。
“妈,外面怎么了?咱家今天还有大事呢。”江芳如的大儿子祝文飞走出来,皱着眉看到聚集起来看热闹的邻居,今天可是他的大喜日子,难道有人闹事?
“没事,你跟于雪进去,这儿有妈呢。”今天是她大儿子和食品厂副厂长的女儿于雪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本来他们家欢欢喜喜的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谁知道竟然被这个老太婆闹上门来,真晦气,得早点把她打发了才是。
夏老太看到祝文飞,就想起了上辈子他的事情。
这祝文飞可不是个好东西啊,比祝文英还恶毒。当初,他低声下气哄得于雪嫁给了他,后来凭着老丈人的人脉自己开了厂子,风光无限。
可是国有企业改制后,他老丈人被迫下岗,这小子就开始在外面包了个女人生了个儿子,还堂而皇之地带着人回家。
于雪闹,他就打,打到后面,好好的女孩子愣是浑身没一块好肉。他老丈人上门要说法,被他推了一下滑倒,运气不好撞在石头上,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后来,听说于雪跟他拼命,一刀把他捅死,于雪自己也进了监狱。
夏老太边哭边偷偷打量跟在祝文飞后面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的于雪,她很白,有些娇气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同情还带着可怜,似乎想挤出来,可却被祝文飞挡在里面。
夏老太哭哭啼啼把事情说了一遍,哆嗦指着祝文英,“江芳如,你教的好女儿,现在打婆婆,以后是不是要杀婆婆了?”
江芳如心虚,又怪女儿蠢笨,居然连表面功夫都不做,让这死老太婆抓住了把柄,还偏偏在这时候闹起来。
这要是把她好大儿的婚事闹掰了,她跟他们没完。
“向东**,说话要讲证据的。我女儿清清白白嫁到你们家,以前在我祝家做女儿的时候,可从来没人说她不尊敬长辈,还打婆婆,这话谁信啊。我女儿,最是孝顺,不信你问问大家啊。”
“逢年过节的,她总会给她叔叔婶婶、大姨小姨家送点东西过去的,哪怕下雨天,她都会亲自过去。”
江芳如阴阳怪气地打量着夏老太,“别不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好好的大闺女在你们家受了欺负,气急了才跟你发生了冲突。我们这儿谁不知道你夏月娥做人无理也要闹三分的。”
刚说完这话,就有不嫌事大的邻居起哄道:“江婶,文英姐之前还骂过她奶奶老不死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当时好多人都看着呢,你说她孝顺这话,不觉得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