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儿心疼的看着沈轻雨的背影,小心翼翼为她掩上房门,这才转身进了孩子们的房间。
一整天都泡在实验室里,沈轻雨满身困乏,刚躺**就有困意袭来,几刻钟时间呼吸便平稳起来。
可梦中,她却在无尽下坠,身下是一片虚无,却在即将坠地的瞬间,被周庭安稳稳接住。
她下意识攀住周庭安的脖子,整个人却如同溺水一般无法开口,只看见周庭安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只能通过唇语依稀辨认,好像是……
无论你在哪,我都在你身边。
强烈的不真实感让沈轻雨猛地惊醒,还没来得及消化离奇的梦境,王翠芝的大嗓门就让她止不住皱眉。
“我说为什么急着辞退我呢,原来是找好下家了啊!”
王翠芝叉腰看着屋内忙碌的翠花,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我呸!话说的好听,事做的难看!张连英,我可听到你叫她妹子了,你俩是一家人吧?”
王翠芝冷笑一声,“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把我挤兑走,好给你家里人腾位置是吧!”
张婶儿将一盆洗衣服的水朝门外泼了出去,吓得王翠芝连退几步。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自己做不好,也只能在别人身上找点存在感了!赶紧走,晦气!”
张婶儿平时和善,可王翠芝这种狗皮膏药三天两头来闹事,饶是她也把持不住,恶语相向。
可王翠芝哪里是能轻易息事宁人的人,就着张婶儿泼的水,她就把所有的脏水往沈轻雨身上泼。
“我懒得跟你多说,你就是她沈轻雨的一条狗!你们也就是仗着周大哥不在家作威作福,糟蹋周大哥的钱!”
翠花听不下去,想出去对骂,被张婶儿拉住了。
“别去,轻雨还没起,别给她添麻烦,也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翠花恶狠狠瞪了王翠芝一眼,摔了手里的抹布进屋看孩子去了。
张婶儿厌恶的看了王翠芝一眼,关上了门。
而王翠芝见没人理会自己,气焰越发嚣张,骂的也更加起劲。
“哟,你关门干嘛啊,敢做不敢让人说是吧?做贼心虚是吧!你见哪个农村人生几个孩子就请俩保姆的?钱多没地儿花啊!”
“我呸,你就是糟蹋周大哥的钱,等周大哥回来,我看你怎么解释!”
“到时候把这一个两个全赶回家去,最后还不是得让我来……”
王翠芝仍旧絮絮叨叨不停,沈轻雨坐在床上换了身衣服,仔细将梦境记下后起了床。
“轻雨你醒了?你花姨熬了小米粥,吃点?”
张婶儿递过来筷子,沈轻雨接过后,隔着窗户看了眼窗外破口大骂,并且骂的越来越难听的王翠芝。
“这……要不我把她赶走?”张婶儿有些无所适从,“这么早就把你吵醒了。”
“给我盛碗粥吧,我还没吃过花姨做的饭呢。”沈轻雨笑眯眯看着张婶儿,仿佛王翠芝的辱骂根本不存在一样。
张婶儿哽了哽,端来一碗小米粥,想了又想还是开口,“王翠芝骂的难听,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轻雨你还有心思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