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雁盯了他好几秒,说道:“可是张凤刚才没有下来,她晕倒了。”
“人呢?”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但其实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他在紧张那个张凤?
“在车里。”她回答道。
“那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经把他交给我的手下了,她可以选择走,也可以选择不走。”
“你?对张凤这么宽容?”
林雪雁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久之后的一件事证明,她此时的疑惑是对的。
她抬起头,试探地问:“既然你把秦珊灵也带来了,我能见一下她吗?”
“能。但不是现在。等你们都安下心来跟着我之后,我会让你们两个人见面,还可以让你们住在一起。”
卓然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么说,那就是没得谈了?”
林雪雁收起刚才那副苦苦哀求的态度,脸色一凛,语气生硬了许多。
“要谈还是可以谈的,我还可以让你掌管我的地宫。”
“卓总,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她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说下去!”卓然眼神微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同样身为女人,我们不是你的玩乐工具!”
“继续说!”
“你的私生活糜烂不堪、荒**无度我且不提。但你把女人们都看成了什么?”
说着,林雪雁坐直了身子,一副无畏的样子。
卓然站了起来,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轻轻敲了敲桌子。
“你说对了,在我的眼里,你们这种女人唯一的价值,就是在我身下承欢时,那声声哀求。”
卓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的每一声哀求都会让我想起,你们曾经的那些男人,一个个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无论是南城首富,还是南省首富,我不仅能让他们破产,我还能让他们的女人像狗一样在我身下哀嚎。”
林雪雁气得浑身发抖。
“姓卓的,你、你简直就不是人,你竟如此践踏人性!你是个畜生吧?”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
卓然突然伸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林雪雁的左脸上。
林雪雁只觉腮帮子火辣辣地疼。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滚落而下。
她眼中的愤怒如火焰般燃烧。
“你尽管打吧,一个连女人都打的人,还算什么男人?”
“打你是轻的,到了我这里,我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卓然轻蔑一笑,并不在意她骂自己是不是男人。
“姓卓的,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当你派那两个女人以秦珊灵来要挟我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再活在这世上。”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林雪雁,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死亡吗?”
林雪雁冷冷地反问道。
“你说什么?你死过一次?什么意思?”卓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在装吧?你不知道我死过一次?”
林雪雁冷笑道,她突然想笑。
但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像卓总这种人,手眼通天,想要对付谁时,必先将其底细挖个底朝天。
许多宾客是这么想的。
卓然要查谁,不就是这么的,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刨出来的人吗?
他连人家大到一年收入多少,小到某年某月偷了谁家的鸡,都逃不过你的眼。
他为了对付丁易辰和柳大海而抓她来,事先肯定有查过他林雪雁。
竟然会不知道天她曾经被胡海奎活埋过?
“卓总,你真的不知道?”
林雪雁突然冷冷地问道。
卓然没有说话,阴森的目光直视她。
这样子,像是在叫她快说。
她随即深吸一口气,“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更加明白死亡威胁,根本吓不倒我。”
于是,她将那段不堪的过往,那段她原本打算永远尘封、不再提起的往事,详细地对他讲述了一遍。
说完后。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卓然,语气也客气多了。
“卓总,您是一位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而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光脚之人。
人生虽不能由我直接掌握,但我要告诉你,我林雪雁,一点都不怕死。
我刚从地狱回来,我就是只走出地狱的恶鬼。你要和这样的一个恶鬼斗吗?”
“砰!”
卓然气愤地一拳砸在桌上。
他丝毫不觉得手疼,只是冷冷地看着林雪雁。
“如果卓总能放过我这只比蚂蚁还渺小的女人,我会感激你的这份不杀之恩。
但若是卓总想利用我去对付我在乎的人,那我请卓总死了这条心吧。
我林雪雁虽斗不过你,也没打算与你斗,但请你记住一句话……”
说到这里,林雪雁嘴角上扬,故意停顿下来。
她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卓然不由自主地问道:“一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