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似警告、似威胁。
“张董的想法没有错,很正常。”
丁易辰保持着微笑。
张天望刚才那番话,说得他无法反驳。
因为那是每一个父亲的正常想法,也是每一个外人无法轻易拒绝的理由。
他,丁易辰,亦是如此。
他笑了笑,说:“张董,我很支持您!”
“不过,培斌是个性格很自由的人,我觉得这种事情您亲自和他说,效果会更好。如果由我转达,他可能会觉得受伤。”
“不不,我不能直接和他谈,因为我一谈,培斌他就更不会回墨城了。”张天望有些伤感。
“张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自己谈会适得其反。”
丁易辰有些不解。
但转念一想,还是能够理解的。
张家父子两个虽然已经冰释前嫌,但是心中的隔阂还没有彻底消除。
尤其是两人在一些事情上无法有共识,这会令张培斌失望。
人一失望,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逆反抗拒心理。
这也是张天望不敢直接跟儿子谈的原因。
张天望又足足盯了丁易辰十几秒钟,然后说道:“丁总,你是个讲道理的人,那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嗯嗯,张董,您尽管实话实说就行。”
“好,爽快!”张天望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虽然在墨城,但南城的一些事,我也找人调查清楚了。”
他说着,眼睛在观察着丁易辰的反应。
见这小子神色依旧,似乎没有对他的话太在意,便又接着往下说。
“那位在我医院疗伤的梁刚,他的受伤原因可不单纯,他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物。”
“张总的意思是说卓然?”丁易辰试探性地问道。
“对,没错,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