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省里派来了一支特别调查小组,主要就是针对胡海奎的案子来的。”
丁易辰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个由省里派来的调查小组是来查案的?”陈家森惊讶地问道。
“对,表面上看他们是来查案的,我被叫到了市里配合调查。”
“为什么是‘表面上看’?”
陈家森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对他们突然来南城调查胡海奎的案子有些疑惑,所以只能说从表面上看,他们确实是在查案。”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不认识,全都是陌生人,一共有五六个。”
“那他们问了你些什么问题?”
“问的无非就是我妈当初在医院去世的经过,我把前因后果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们还问了其他与你母亲的死无关的问题吗?”
“有问过,但是,就这份调查来看,是没有问题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真是来查案的。”
陈家森听后沉默了。
“森爷,我觉得胡海奎的**和这个调查小组有关系。”
“那是自然,如果他是真**,也一定跟这支调查小组有关;如果他是假**真被害,那就与他们更有关了。”
陈家森肯定地说道。
“所以,我也觉得这支调查小组来得蹊跷。”
“是的。”丁易辰赞同道。
“为什么是赶在京城巡视组来之前,这支小组就来了呢?
胡海奎被关押这么久,很多案子公安局久久未决,那时上面为什么不派特别小组来协助,而要在这个时候派来呢?”
陈家森的脸上看不出他真实的表情,但是能看出他脸部的扭曲。
愤怒的时候尤其扭曲得厉害。
微笑的时候,只能看出一丝和蔼。
陈家森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胡海奎案中的那些主要成员……”
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他没有说下去。
丁易辰听了,低下了头。
他此刻感到特别的无助,自己只是个商人,一个小人物而已。
在南城这样的地方,有钱无权是极其危险的,更何况他是个无钱也无权的人。
这就相当于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既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任何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能保证,接下去不会再有人**。
这就好比站在一个湖边,眼睁睁地看着有人不停地落水,沉下去再也浮不起来。
而他,则只是一个旱鸭子,无能为力,不能下水去救人。
这种感觉不仅令他感到无助,还令他心生恐惧,太不好受了。
陈家森一双洞悉一切的眸子,只盯着儿子看。
他理解儿子此时的悲伤。
“孩子,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些事早在胡海奎被关押之时,我们就应该能想得到。”
“所以,没有必要为这些事伤神。我们只要做好自己,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就够了。”
丁易辰难过地点点头。
此时在陈家森面前的他,有了一种久违的被长辈关爱的感觉。
心里顿时感到一股温暖。
但很快,他的脑子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人。
他抬起头,看着陈家生的脸,说:“森爷,古明飞恐怕也……”
陈家森点了点头,沉重地说:“他们竟然没有让古明飞第一个死,这倒让我感到意外。”
“按照现在的形势看来,古明飞应该是排在第二个了。”
丁易辰也点点头,“我和您想的一样。”
但是古明飞的死,他的心里不会有任何波澜。
他与古明飞没有太大的交集。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刘芳曾经是古明飞的情人,但是刘芳早已去世了。
所以,古明飞是死是活,他倒一点都不关心。
“森爷,您还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没有了,你回去吧。”
陈家森朝他挥了挥手,自己则往沙发靠背上靠去,半躺在沙发上。
丁易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胡土土。